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一角射入室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睜開迷朦的雙眼,用手擋著那絲光亮,腦海頓了兩秒,隻見赫連成正低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墨傾城兩邊的臉頰頓時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陽光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他的臉上有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看起來優雅入畫。
“醒了?”赫連成溫柔地替她扒開臉上細碎的劉海兒,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
“你怎麼不叫醒我?”墨傾城拉過他的手掌,枕在臉下。
赫連成順勢捧著她的臉,低頭在他唇瓣上落下一吻,“起來也是閑著,倒不如躺一會兒!”
墨傾城輕輕的笑了,輕撫著他的掌心,抬頭看著他說:“文王府和大皇子那邊有動靜嗎?”
“天大的動靜!”赫連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刮刮她的鼻頭,寵溺般地說道:“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你在使壞!”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墨傾城一聽有動靜,立刻眉開眼笑,清澈的眸子閃著興奮,“快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連成見她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薄唇邊不由地也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今兒去早朝,聽說大皇子把墨傾舞給休了!”
“休了?大皇子素來寵愛墨傾舞,怎麼說休就休了?”墨傾城著實怔了一下,看來秦涵也是下了狠手。
“你不知道?”赫連成有些不解。
“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讓墨傾舞和秦涵內訌而已,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墨傾城有些不悅,白了赫連成一眼。
赫連成濃密的劍眉稍稍上挑,“我還以為隻有你有這樣的本事呢!”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的本事可遠不止這些!”墨傾城細細的蠶眉在明亮的眸子上聳動了兩下,宣誓著自己的戰果。
“我還真不能小看你!”赫連成溫潤如雲的的眼睛藏著深深的笑意,那柔和的目光像星光一樣清澈,純潔。
“不過話說回來,大皇子為什麼要休了墨傾舞?”墨傾城正色道。
昨日從安嫆的嘴裏知道墨傾舞是失寵了,不用猜也知道是因為沈穆齊斂財的事,但兩人的感情不可能說斷就斷,秦涵肯定還是做了些功夫的。
“說是昨天下午有丫鬟看到墨傾舞房裏有個男人,大皇子認定她跟別人不軌,一怒之下就把她休了。”赫連成捏玩著墨傾城的手,說得很是隨意。
“墨傾舞一向喜歡搔首弄姿,大皇子不懷疑她就怪了!”墨傾城唇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這就叫自食惡果!
“可我昨日下午還在街上看到墨傾舞母女,我覺得這件事不想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赫連成眉一凜,神情有些嚴肅。
“很簡單,安嫆落井下石!”墨傾城嘴角一揚,露出讚許的神色,安嫆終於沉不住氣了,不過,墨傾城不得不說她爆發地正是時候,快刀斬亂麻,一下子就絕了後患。
“安嫆!她看起來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吧!”赫連成覺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