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整的哪一出,一時競看不出什麼門道了”清瑤看著突然多出來的兩條路,說的疑惑
本就格外緊張的嵐蝶聽她這樣一說,一時竟有些慌亂,那頭頂的燈不知道有什麼魔法,隻要看到就覺得很想靠近,嵐蝶拚命忍著才壓製下那股衝動,那腳下的彼岸花又紅的如此詭異,本來想著有這些人陪著左不過就是跟在他們身後走一趟就是了,如今卻連他們都看不出半點門道,一開始就不應該隨他們下來的,嵐蝶越想越覺得有股無名火直往腦袋上竄,覺得那火自心裏燃起,一路向上直燒到腦袋裏,嵐蝶滿眼通紅痛苦的捂著心口,她一把推開站在她前麵的蘇若向著右邊那條道路跑去……
自進這地道起,嵐蝶便一直跟在眾人身後,如今道路突變,眾人都在思索如何選擇,完全沒有注意到嵐蝶,更是忘了她曾經食過攝心丹,這突然一跑,眾人雖有不解,卻也是為他們選好了一條路,冥拓看看嵐蝶跑走的方向又看看揚靈,隨即說到
“我們分兩路,我和蘇若去追嵐蝶,你們三人走另外一條路,清瑤手上有我的絲繞,這樣我們都能知曉對方的情況,有突發狀況可以一起想辦法應對,如何?”
“好,就這麼決定,嵐蝶突然這樣,定是那背後之人搞鬼,若是實在控製不了,冥拓就不要手軟”揚靈看著冥拓說的堅決
“不可,不能殺,那嵐蝶是步悠穀的人,若她死在冥拓手裏,免不了增加兩派之間的隔閡”清瑤出聲阻止,又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丸交給冥拓“看到嵐蝶,想辦法讓她把這藥丸服下,這藥丸叫清心丸,多少會起點作用”
冥拓接過藥丸,拉上蘇若,向嵐蝶跑去的方向追過去……
再說那嵐蝶,沿著那條路一直跑到了盡頭,道路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城門,城樓上篝火通明,有著軟甲的士兵正在有條不紊的巡視著,城樓上方一輪圓月高高的懸掛著,嵐蝶呆呆的站在城樓前,城門上的“步悠穀”三個大字被那篝火一照糊著一層虛渺的光,嵐蝶詫異的推開城門,高高的觀星台上,父親與一個男子相對而站,父親穿著往日最喜歡的那身銀袍,搖頭歎息不知說了什麼,那男子周身圍著一團濃重的黑氣,他祭出法寶隻是一晃,父親便倒在了地上,那男子揮開長袍仰天長笑,數不清的噬血鳥俯衝下來,不一會整個步悠穀便血流成河,那血順著步悠穀裏的溝溝壑壑一直流到城外,跟那路上的彼岸花混在一起,嵐蝶抬頭,那明晃晃的月亮已然變成了一輪血月,嵐蝶頭痛欲裂癱坐在地。蘇若看到一臉痛苦的嵐蝶小跑過去想將她扶起來,卻被嵐蝶狠狠的推倒在地
“你究竟是誰?”嵐蝶突然抽出軟鞭一個利落的轉身,軟鞭纏上蘇若的脖子,狠狠的收緊
“嵐蝶,你要幹嘛?我是蘇若呀?”蘇若扯著鞭子咬牙說到
“蘇若,蘇若”嵐蝶低聲說著,又抬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寫著步悠穀的城樓轉瞬已變成了一盞昏黃的六角宮燈,那宮燈悠悠的散著光,忽閃忽閃的看著嵐蝶,嵐蝶尖叫一聲鬆了手上的軟鞭,冥拓趁機把手上的藥丸塞到她的嘴裏又隨手點了她的睡穴,冥拓伸手拉起地上的蘇若,問到
“可有大礙?”
蘇若揉揉脖子輕咳了兩聲說到“無礙,隻是這嵐蝶?”
“她不會有事,我們還是想想該如何走出去吧”冥拓回頭,不知那布陣者施了什麼術,來時的那條路已被鋪滿了尖利的石頭,冥拓看看麵前的城樓,城門已被嵐蝶打開,裏麵黑黝黝的一片,兩人對視一眼走進城樓
就在兩人踏進城樓的瞬間,大批的噬血鳥扇著強壯的翅膀向他們俯衝下來,兩人快速的喚出佩劍,冥拓起劍訣,龍魂幻化出一個堅固的防護罩把二人嚴嚴的籠罩在中央,蘇若仔細尋找著那噬血鳥的首領,二人配合及其默契,不消片刻那噬血鳥便像那石像一樣化成了飛灰,兩人繼續向前走,突然一輪圓月掛在半空,像是走進了一座城,隻是那城一片死寂,所過之處盡是被動物撕咬過的屍體,彌漫著一股惡臭,有血絲一點點攀上那月亮,隨著那月亮變成血紅,地上的死屍晃著殘缺的身體慢悠悠的站起來,看到冥拓和蘇若,就像是餓了許久突然看到事物一樣,那死屍眼睛泛著一層貪婪的綠光向兩人撲來,兩人迅速進入戰鬥狀態
那死屍一波接著一波的衝上來,冥拓和蘇若武學修為再好也經不住這死屍無窮無盡的衝上來,兩人身心俱疲,蘇若一個不注意被一具死屍推倒在地,大批的死屍快速的攀上他的身體,蘇若躺在地上,那股惡臭直衝腦門,就在快要被那死屍包裹住的一瞬間,蘇若看到了天邊掛著的月亮,怎麼覺得那月亮忽閃了一下,先不說這城中無風,就算是有風也吹不動那月亮
“冥拓,那月亮有問題”蘇若大聲喊到,蘇若話音剛落,冥拓起劍訣,龍魂帶著金色劍氣直直的刺向那個月亮,隨著那月亮“哢嚓”一聲,整座城輕微晃動,又慢慢的變為一縷縷煙,瞬間飄散,再看二人此刻正站在嵐蝶不遠處,那城,就像是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有一條路自他們腳邊鋪陳開來,二人扶上嵐蝶順著這條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