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劍堂大殿內,青衣道人神情威嚴,朝著下方跪著的身影大聲斥責道。
那跪著的人影悄悄抬起頭,暗地裏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敢真的開口頂撞。
“師妹師弟,他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們怎麼也跟著胡鬧?”
坐在兩側的藍靈和胖修士尷尬的笑了笑,也不敢吱聲。以他倆的修為,再加上一直對朱辰保持著關注,怎麼可能在兩人鬧出如此大動靜的情況下都沒有一絲察覺。
早在朱辰放出煞氣的同時,兩人便悄悄來到了戰場,隻是一直躲在暗處觀看罷了。
“額,掌門,這事兒可跟我沒關係,是玄墨這臭小子自己非要去找茬的。”藍靈滿臉無辜的說道。
青衣道人怒目而視,大聲斥責了回去,“你敢說你沒慫恿他?”
“對對對,就是師伯叫我去的”,跪伏在地的玄墨連忙辯解道。
“玄墨”,藍靈頓時大怒。
嘭......
青衣道人猛的一拍扶手,恐怖的靈壓瞬間從天而降。
“都給我閉嘴。”
“本來就是嘛”,玄墨不滿的嘟囔著。
“哎,人怎麼樣了?”青衣道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師兄放心,沒什麼大礙,玄墨那一劍將他周身的煞氣全部破除,也算是救了這孩子一命。”胖修士站來出來解釋道。
“是啊,是啊,掌門,我這是做了件好事。”玄墨得意洋洋的接過了話。
可惜好景不長,沒等他來得及繼續狡辯,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從玄墨的背後響起。
“這麼說來,豈不是還應該感謝你才對?”
一聽到這聲音,玄墨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到嘴邊的話也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後背的冷汗不斷的往外冒,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淩霄劍閣大師兄,此時也害怕了。
強行掛起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玄墨緩緩轉過頭,硬著頭皮朝著來人行了一禮,“師...父,好久不...不見,您又年輕了”。
蕭震離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別叫我師父,我擔不起。”
玄墨頓時驚惶無措,連忙回道,“師父,您說什麼胡話,您怎麼能擔不起呢?”
“是啊,老了,說什麼在你耳朵裏都成了胡話了。”
饒是玄墨在淩霄劍閣出了名的膽大包天,此刻也慌了。
“師父,師父,您別這樣說,我寧願您把我鎮壓在刑堂,永世不出”,玄墨急的抓耳撓腮。
蕭震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回答道,“好啊。”
“額,師父,我開玩笑的。”
“哼....”
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蕭震離也懶得再理會玄墨。而玄墨此刻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隻能靜靜的低著頭,場麵陷入了沉寂。
“好了,這事兒就算了,再有下次,一切照門規處理。”青衣道人也不好讓玄墨難堪,算是給了個台階,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淩霄劍閣的大弟子。
“是”,玄墨急忙點頭。
“如此,玄墨,你說說吧,可發現些什麼?”
一說到正事,玄墨也收起了平日裏的作風,十分嚴肅的抬起頭回答道,“第一,我想大家可能都猜錯了,這煞氣他並不能控製。”
青衣道人皺了皺眉,示意玄墨繼續說下去。
“第二,他的修為確實是金丹無疑,而且靈力也要比普通的更為金丹精純。第三,他的確是一名邪道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