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笑不是麼?他願意照顧這個女子,願意為博得她的笑容做任何事情。
後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躲著他。就算是在同一幢別墅裏,他依舊不能看到她的身影,很多時候她都會躲在外麵。是了,自從他受到莫名其妙的郵件開始,還有那些照片……即便,他知道是有心人這樣的做的,但就是控製不住地想要傷害她。他也知道,她的傷痛,雙倍加注在他的心上,卻沒有辦法控製。
他調查過郵件的來源,卻追蹤不到;查了郵件的內容真實與否,開始被證實是真的之後,對於後麵的郵件也就不再去調查了。查了又有什麼用呢?都是卉卉做過的,都是她和別的男人之間……那些齷齪的事情,他以前雖然知道,但卻發現,自從他的心裏全是她之後,就再也沒有辦法承受。既然他痛,那麼她也就陪著他一起痛吧。哪怕她的心不痛,身體和精神上對她的折磨,也能使他得到快感。
他不再讓她出去,開始隔絕她與外界聯係。讓她依舊被保護在他設定好的結界裏,隻屬於他一個人。他能夠看得出她不快樂,但他害怕她飛走,不得不繼續這樣做。有時候,她憔悴的模樣,看得他心疼,思來想去,隻能找到白雯來幫忙。雖然不知道白雯跟她說了什麼,但看到她的笑容,他也就滿足了。
這是,這樣的時間也不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不再躲他,不再對他的碰觸有特別的反應,甚至變得像活死人。這樣的她,讓他恐慌不已,就怕上一刻看到的人,下一刻就會沒有呼吸。正是因為這樣的害怕,他收走了這裏能夠使得她自殺的所有器物。即便是做飯,也都是在外麵切好的材料。他知道,她想要離開他,卻一直不能離開。
他承認自己自私。但,是人不就會自私的麼?他自認沒有什麼錯。可是,現在呢?
“哈……”
伸出食指,摸摸眼角,濕濕的,是眼淚麼?真的是眼淚嗎?他怎麼會流淚呢?多少年了呢?不記得了,反正是好久好久了。流淚也是舒暢的,不是嗎?
既然,卉卉生前,他總是按照自己意誌在辦事。那麼,就讓他也為她做一些事情吧!
第二天天不亮,張嘉寶就將晚卉裝進一個睡袋裏,將頭露在外麵,擦洗幹淨。雖然身體已經冰透了,但他絲毫沒有感覺,仿佛晚卉依舊活著。開車,帶著晚卉走遍了S市的角角落落,買了她最喜歡的花裝滿後車座。
又帶著她,開了三天兩夜的車,到了海邊,一起坐在沙灘上,等待日出。
這樣的場景,是他最向往,卻一直沒有去做的。現在是晚了,可是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吧?這樣,他即便到死後看到她,也可以有個交代。他還希望來世他們還可以成為夫妻,最好是在兩個人純真年代就能結識。即便這樣的希望很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