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的天空,一輪烈日高高掛起。炙熱的溫度讓人感到窒息,一條大河蜿蜒於大山外沿。不,說為一條小溪更加切確,可是,看其極寬的溝壑兩邊,也可想象這條河昔日是何等的泛濫洶猛,山上茂密的樹林裏,時不時地傳來兩聲“知了知了”,如此之熱的天氣,仿佛連知了都消受不住。
大山深處,一棵3,4人並手才能將樹身圍繞的千年古樹,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妖異,神秘感。粗壯的樹枝,不知什麼原因,一名身穿紫色長衫的男子正橫腰其上,灰髒的麵孔上顯出一絲疲憊之色、幹裂的嘴唇可看出他脫水嚴重,忽然,男子眼皮不易察覺地輕閃了兩下,接而無比緩慢吃力的睜開,
“這是哪?我不是掛掉了嗎?”男子虛弱地自言自語道。正是何淩!
望著眼前蔚藍的天空和似乎伸手可觸的雲彩,這是天堂麼?哈哈哈,看來古話還是有道理的,好人有好報啊!何淩慢慢在心裏意淫道。
“哎喲,腰真他大爺的酸!接我上天堂也不能這樣不專業吧!”想到此,何淩不禁翻了下身,
“啊!!…嘭!”隻見一團紫影從4,5米高的樹幹上筆直墜落於地上,一時間濺起了漫天的灰塵。急劇的慘叫聲迅速就變成了一聲悶響,整個過程隻不過花了短短數秒。
過了好一會兒,灰塵散去,卻見何淩無比狼狽地麵朝下趴於地上,艱難地翻了個身,對著身前的大樹狠狠比了個中指說道:“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敢不敢再來一次?你不會知道有多爽的…哎喲…”
顧不得痛,勉強站起身後,準備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好家夥,不看不知道,陡然一看嚇出尿!自己怎麼會穿這種在古裝劇裏才會見到的服飾?見鬼,這不是天堂?那這又是哪?明明記得我中標了啊!可剛剛的場景也不像是夢啊!唉,想不通還是先暫時把這問題放在一邊,先離開這鬼地方再說!何淩望著周圍的山林,腦中閃過了無數個念頭之後,捂著腰搖搖晃晃地向前方走去…
直至黃昏時分,他才走出大山看到了外麵的世界,此時,何淩看起來才叫一個悲催,灰頭土臉,長衫已被荊棘掛的破爛不堪,鞋子也有一隻在下山的時候,不知落在了何處。
看著前方與寬大溝壑中蠻不對稱的小溪,何淩就像一隻公狗正發情還被喂了春藥卻愣是找不到母狗可突然看到一頭母豬般激動,衝過去就是一頓猛幹!喝的直到連膀胱都裝不下了才停下來,急劇的喘了幾口氣後,用手捧水洗了下臉,接而仔細看了看水麵上倒映出來的麵龐,樣子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但是…一頭長長的黑發被並數攏結至頭頂,一根銀色發髻歪歪斜斜的插於其中,震驚之餘,何淩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這個世界應該不是生前的世界了,我應該還是我,現在嘛…先去搞點東西填填肚子,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壞膀胱嘛!”想畢,他便拖著像灌了鉛的雙腿繼續向外界走去…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何淩終於看見前頭有一戶人家,欣喜之餘,卻是一頭栽在了腳邊已滿是野草的田地之中。頂著烈日,走了三天,粒米未進,加上身體蘇醒時本就虛弱無比,他昏厥過去。不是每個男人,都可以變身零零七。
“爹,也不知這位公子是哪家的少爺,已經躺了一天一夜了,我給他喂了點粥水,仍不見一點好轉,這可如何是好……”說話的是一個少女,約摸十六七歲,站在一張木桌旁邊,身穿一件荷綠色的上衣,和灰白色的長褲搭配起來雖是樸素可倒也透出一股清新。略長的秀發紮成辮子垂於腰背,狹長的眼眸,瓊鼻高挺,說話間唇紅齒白,一對柳葉眉之間稍稍緊皺,顯出一絲擔憂。少女前右側坐著一個中年,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剛毅的麵孔上能看出是位忠厚之人。聽完少女的話,他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慧兒不必擔心,為父前日上山打獵,在離咱家不遠處的田中發現了他,於是將他帶了回來,昨日請村裏的郎中來看了一下,郎中說他脈搏清晰有力,氣息渾厚,想必也是自小練武之人,隻是太過饑餓疲憊才導致昏迷,應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