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穿過兩道大門、值得奇怪的是裏麵空蕩蕩的一個人沒看到,官差都沒有的嗎?何淩看著立在兩旁的牌子,牌上分別寫著、威武、肅靜!將整個大廳顯得不容褻瀆般。
“咳!請問有人嗎?”
“請問這裏有人在嗎?小的看到外麵寫著招工,特來此麵試。”
………………
“我靠。這什麼鬼地方!鬼影都沒一個…”看著四周依舊鴉雀無聲,何淩也已是很不耐煩、作勢便要離去。
“嚷嚷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啊…唔。”隻見一個人影慢悠悠地從公堂上的偏門中走出、睡眼朦朧、衣冠不整,嘴上打著哈欠,手上還抓著一隻長靴正往腳上套,半天沒穿進去,索性往旁一丟,懶得穿戴了。
何淩轉過身,打量著眼前這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青年,綜合起來此人給予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邋遢、不務正業、可何淩的雙眼卻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異芒。
“請問這裏招師爺是嗎?”何淩問道。
“嗯…對啊,你有合適之人要推薦?”青年依舊是一副沒睡醒的表情。
“沒有……”
“那你來此作甚?莫非你以為此地是街邊菜場,任你戲玩?”青年本斜坐一把太師椅上,雙眼微閉,聽見何淩說沒有二字,氣勢從之前的懶散陡然變成淩厲。
“我沒有推薦之人,因為來應聘之人就是我自己。”何淩昂首挺胸立於大堂之上。
“什麼?你?你說來應聘師爺?”青年語氣之中帶著一股疑問,眼睛睜開將視線移至何淩身上,從上到下反複打量。
“毛都沒長齊居然想當師爺?”
“嗬嗬,莫非這師爺一職還有年齡限製不成?”何淩眼中帶著一絲玩味。眼前這位雖說給人感覺極為不靠譜、但此人剛剛細微的一個丟鞋子動作,散發出來的旁人不易察覺的波動,已經讓何淩心裏對其有了一個定位,此人不宜小瞧。
“唔…這倒沒有,隻不過你這年紀輕輕地,相貌倒是端正,可是——”青年欲言又止。
“有些要求你直說吧,你看我是否可以勝任。”何淩有點不耐煩青年的做事風格,磨嘰。
“額、能吃不?”
“一餐一碗米飯。”
“會拍馬屁不?”
“這個……咳、略懂。”何淩尷尬,要會拍馬屁?這句話這麼直白的問出來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啊,馬屁二字何等博大精深。
青年沉思了一會兒,眼珠子快速閃動兩圈。
“這樣吧、基本條件倒也符合,可我們這好歹也是這一方領土最高職權所在,上到殺人命案,下到民稅賦收,都需師爺來出謀劃策,你都懂嗎?”青年眼中漸起興趣。
對於這些什麼東西,何淩說實話全然不懂、可好不容易就找到這麼一個工作崗位,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此時也隻有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上了。
“應當可以勝任。”
“嗬嗬,那我出幾個題吧,你若能一一答複、明天過來上任。可否?”
“這樣啊,那你出題吧。”跟著師傅這麼多年,琴棋書畫天文地理雖不能像他老人家那般精通,可也略懂一二吧。何淩對自己還是抱有信心的。
“一問、張三的媽媽的姐姐的嬸嬸的叔叔的二舅跟張三有什麼關係?”
“毫無關係……”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不搭邊的問題嚇了一跳。
“二問,雪花一片兩片三片四片五片連成了一片!你對下聯。”青年已端坐,神情裏麵對何淩似饒有興致。
“嗯、襪子一雙兩雙三雙四雙五雙每天換一雙!!”何淩神采飛揚,好似完成了一副創世巨作。
“咳咳咳咳咳!”青年一陣劇烈咳嗽,眼中滿是驚駭、從自己出了這句上聯之後就從來沒有人在這短短兩秒之內答出來的,雖說狗屁不通、但是,我喜歡。
“不錯不錯、很符合我胃口!最後一問,家中可有牽掛?”青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何淩,似要將他看穿般。
“身如浮萍……”何淩神色木然、心中悲切。自己自小到大的這番遭遇,恐怕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吧。
感受著何淩身上一股悲傷之意、青年也好似被渲染,不知不覺也想起了自己兒時的往事……眨了眨眼,青年回過神來。
“明天可否過來就任?”
“可以。”
聽到回複,青年起身向偏門走去,一墊一拐、還不忘順手拿走牆邊的靴子。
“等下!你還沒給我說工錢的呢!”
……“每月二兩銀子,設全勤獎、工資每月十五號發放……”青年身影已消失在大堂之中,隻剩聲音若有若無的回蕩在何淩耳邊。
何淩無語、莫非這家夥跟自己一樣是從21世紀穿越而來?費解。。。隨即,苦笑中轉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