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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晉兒出院回家,肖飛開車又載著我和幹爹來到D市。
臨行前,得知了消息的肖占福和趙新梅托肖飛給晉兒捎帶了一些補品,我感覺二老打心裏還是關心晉兒的。
出乎意料,晉兒家是座無空席,我估摸著大都衝著豐爸爸的麵子來的,誰讓老爺子權高位重呢!
我和肖飛在客廳見過豐媽媽懷中的歡歡,依次向七大姑、八大姨們禮節性地問過好,然後來到晉兒臥室。
“姐……”我撲到晉兒床前。
“姐就盼著你來呢。”晉兒躺在床上,拉著我的手笑著說。
“身子好些了嗎?”肖飛過來說。
“好多了!”晉兒遮著被子倚靠在床頭,騰出一片空地兒說,“坐,你倆坐,坐下聊。”
“不了,你好……我就放心了,我出外麵坐著。”肖飛結巴地說完,不等晉兒開口留他,就慌忙地退到客廳去。
“小氣樣兒吧!”我心有不悅地關上臥室門,坐在晉兒床邊上說。
“你倆……沒鬧變扭吧?”晉兒看著我的眼睛說。
“沒有,我就是看不慣他那股慫樣兒。”我翹著嘴角說。
“哪有?是肖飛麵子薄,覺得我坐月子他一個男的在著不合適。”還是晉兒了解肖飛。
“才不管他呢。”我往裏坐了坐,挨著晉兒說,“姐,歡歡什麼時候能說話呀?我想聽她叫我小姨!”
“早著呢!”晉兒開玩笑說,“那麼喜歡小孩兒,跟肖飛生一個唄!”
“哎呀!姐你真壞,就拿我尋開心。”我捂著臉說。
“還害羞了!”晉兒掰開我的手說,“姐不逗你了,說真的,你和肖飛商量過沒有,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呢,等等在說。”我想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千萬不要等,看著在一起合適就趕快結,省得夜長夢多!”晉兒很是上心,她在用自己的不堪給我作借鑒。
“總得讓我問過媽媽的意思吧。”麵對殘酷的逼婚,我隻有逃避。
“對了!還沒聽你提起過家人呢,你姊妹幾個?爸媽是幹什麼的?”晉兒的問題就像打不死的小強,我要瘋了!
“你就一嘮叨大王!得空再跟你說。”我照樣守口如瓶。
“今晚吧,反正我也睡不著。”晉兒較上勁了還。
“不行,今晚我得走。”我豎起脖子搖著頭說。
“別呀!這就把你給嚇走了?”晉兒理解錯了。
“不是,我要回家,回北京。”我逗樂了。
“哦!姐以為……”晉兒恍然地笑著說,“怎麼白天不走要晚上走呢?”
“早晚都一樣,機票已經定了,十點左右到北京。”我說。
“北京!姐大學就是在北京念的。”晉兒語調平緩,懷念地說。
“我知道,你和肖飛的大學都是在北京念的。”我加以補充說。
晉兒用驚奇的眼光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