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客氣地問,“你這……怎麼了?有事嗎?”
“我……我出門忘帶鑰匙了,姐不開門,怕是暈倒了,她血糖低。”我也是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理,撒了這個謊。
“是嗎?趕快想辦法呀。”女人的熱情就像冬天裏的一股暖流,讓人不可阻擋,她幫著我一起敲門,敲得比我都賣力。
……
見沒效果,男人開動腦筋對我說:“快給你姐夫打電話呀,叫他過來開門。”
“我沒有他的號碼。”我握著手機,尷尬地說。
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有多粗心,除了保存肖飛和晉兒的電話號碼,其他人的都沒留意。
“這就不應該了,怎麼能沒你姐夫的號碼呢?”女人說。
“這是人家的家務事。”男人瞥了一眼女人,對我說,“門衛室有,你趕快去查查。”
關鍵時刻還得是看男人,女人隻會胡咧咧。
我來不及感謝,把手裏拎著的餐盒放門口,慌忙跑去門衛室,還真有。
“我是張靜月,晉兒她出事了。”電話剛接通,我就哭著說。
“什麼?出什麼事了?”豐國慶被我的話驚著了,迫切地問。
“我在門外,不知道,你趕快過來吧。”
“等我……”
豐國慶神速般地出現,他打開家門,又推開臥室門……
隻見晉兒抱著泰迪熊,安祥地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但怎麼喚也不醒,細心的豐國慶發現了丟棄在床頭垃圾桶裏的白色小藥瓶,他彎腰取出拿在手裏看了看,驚呼:“不好!服藥了。”
“啊!”我受到驚嚇大哭起來,使勁搖著晉兒的身體,“姐,你醒醒,你醒醒呀……”
“快去醫院!”豐國慶丟掉藥瓶,拿開晉兒懷裏的泰迪熊,豈料她抱得那麼牢,費了一點周折才將之取出。真不知道被豐國慶知曉了泰迪熊的來曆,又會怎樣?
豐國慶抱起晉兒疾步下樓,我跟在後麵,上了車。
理所當然,豐國慶又是尋求於牛主任,這牛主任上輩子也真是沒積下什麼德,攤上這麼一位不消停的“小主”。
豐國慶電話出去沒多久,一個電話就及時地進來,是豐爸爸打過來詢問情況的,別說,又是牛主任給泄密了。豐國慶對爸爸下達的:馬上救治,不能耽擱的指令深感壓力,一腳油門下去……途銳的提速相當給力,車子咆哮著“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