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分手,還怎麼去挽留,你是沒見分手時晉兒那個表情,當時她是恨透了我。”我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借口,通通是借口,你就是放不下那點自尊心,在心愛的人麵前跌個份兒怎麼了?死要麵子活受罪,自作自受!”蔚然責備道。
“我真是恨透了自己。”我用力摳著桌麵說。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接下來你要做何打算?”蔚然不忍心再打擊我這個受傷的人了,撫慰著說。
“不知道,我的頭腦很混亂……”我說,“兄弟,哥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盡管說。”蔚然義氣地說。
“公司那頭,還得麻煩你幫忙多照看一段時間。”
“那你?”蔚然不明白我的用意。
我說:“我想去找靜月。”
“你有線索了?”蔚然驚奇地說。
“沒有。”我搖搖頭說。
“一點都沒有?”
我又搖搖頭。
“家住哪裏,總該知道吧。”蔚然不死心地追問。
我繼續搖頭。
“沒見過你這樣談戀愛的,什麼都不打聽清楚,真是太粗心了。”蔚然死心了,失落地說。
“我問過,問過好多次,可她就是不說嘛。”我怪怨著說。
“看來靜月是有心瞞著你的,不好找哦!”蔚然是清醒的。
“不好找也得找,我要她親口給我一個理由。”我是任性的。
“你去找我不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晉兒這邊剛出了這檔子事,你就立馬去找靜月,合適嗎?”蔚然縝密地分析著說。
“我……”我理虧了。
“遇事要冷靜,考慮的周全才不會出亂子。”蔚然教育著我說。
“還是兄弟夠冷靜,夠周全。”我自愧不如地和蔚然幹了一杯。
蔚然放下杯子,夾了兩口熱菜說:“周全談不上,反正沒出過大亂子,不像你,三天兩頭弄一些大事件出來,你現在是咱縣裏的大名人!”
“都臭名昭著了,還大名人呢?你是沒聽見,上午鄉親們在背後是怎麼議論我的,那話難聽死了。”我耿耿於懷。
“他們那是嫉妒,你在我心目中永遠都是正麵形象,是這個。”蔚然豎起大拇指說。
“慣會寬慰人的。”我笑著說。
說歸說,笑歸笑,心裏終歸還是苦澀的。酒喝到一半,蔚然的手機響了,是他老婆打來的,寥寥幾句便急匆匆地掛了。
看到他著急的表情,我問:“怎麼了?”
“兒子高燒,昨天剛退今天又燒了起來。”蔚然擔心地說。
“小孩兒高燒可不容小覷,你快回家照應著去吧。”我說。
“你……”蔚然不放心地看著我。
“我沒事,你快回去吧。”我催促著。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蔚然說。
“回去我也是一個人,無聊,還是再待會兒。”我實話實說。
“那你少喝點,回到家給我來個電話。”蔚然離開椅子,安頓著。
“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能走丟咋滴?快去你的吧。”我不耐煩了說。
我是沒走丟,但卻誤入了歧途。
蔚然走後,我把剩餘的白酒都幹掉,又用蔚然留下的一瓶啤酒漱漱口,出了飯館,我暈暈乎乎打著醉拳走在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