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混沌地過去十日,第十一天,有人沉不住氣了。
大清早的,突然狂砸我家門,我從夢中驚醒,瑟瑟地趴在“貓眼”上看:是蔚然!嚇死寶寶了!
我穩定驚魂,打開門,心情不美麗地說:“你想嚇死我?”
蔚然看著我的神情說:“又做虧心事了?”
“扯淡吧你。”我懶洋洋地走回臥室,倒在床上。
蔚然察看了所有的房間後,坐在我床邊說:“那你還怕我敲門?”
“誰怕了?”我睡意朦朧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誰是鬼了?你醒醒……”蔚然搖著我的頭說,“都什麼節骨眼了,還睡?”
“啊!你不要煩我。”我暴躁地說,“我不睡能幹嘛?醒了更難受。”
“能活就不要作死,趕緊去你的果園看看吧,可了不得了!”蔚然扯著大嗓門兒,一驚一乍地說。
“怎麼了?”我掏著嗡嗡作響的耳朵,清醒了不少,坐起來說。
“我還真以為你什麼都不打算管了。”蔚然笑著說,“好消息,沙棘果成熟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果子多嗎?大嗎?”我欣喜若狂地問。
“大!太大了!我從未見過那麼大的沙棘果。”蔚然表情誇張地說。
“太好了!”我拍著手,高興地在床上蹦高。
“別浪費時間了,快去果園看看吧。”
“去看看!”我飛快地換好衣服,擰開水龍頭用涼水清醒了一下,搭著蔚然的肩膀哼唱著,“說走咱就走哇,唉嘿唉嘿咿兒呀……”
蔚然興起,也跟著唱起來。伴隨著跑調的歌聲,我和蔚然下樓,上了車。
“開路……”我坐副駕指揮著,又急忙喝住,“等等!”
“又怎麼了?神經病,出門忘吃藥了?”蔚然損我。
“你才神經病呢。”在語言上扳平後,我正常地說,“把晉兒叫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不對!是朝沒夕,我對晉兒產生了某種依賴,沒有她,總覺得身邊空落落的。
“你不提我也要去晉兒家一趟,我已經電話和晉爸說了,他也要去,我去接他。”蔚然開動車子。
聽說要去果園,不等我開口邀請,晉兒就急不可耐地嚷嚷著要跟著。
有了晉兒的加入,一路歡聲笑語來到果園。
“哇塞!”晉兒率先發出感歎。
確實夠神奇的,從初果期到長大成熟,前後不過二十日的時間,望著微微泛橙的沙棘豆豆,我心樂開了花。
“你看大不大?”蔚然摘下一顆放在我手心說。
“大!”我捧在眼前,激動地看著。
“咱們這可是沙棘王啊!”蔚然驕傲地說。
“不僅果大,枝條上還沒刺。”晉爸拽著一根枝條觀察著說。
“就是哦。”蔚然細細看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