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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2016年1月1日,轉眼晉兒帶歡歡來了已一月有餘,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裏,我和歡歡建立了類父女關係,什麼是“類父女關係”呢?就是法律意義外的父女關係,歡歡高興地稱我為“肖爸爸”,後來叫著叫著就跑偏了,改成了“小爸爸”,小就小吧,還算是爸爸的一列,當然我也是欣然接受的。
新年新氣象,舉國同慶的日子裏,我們“一家三口”踏著歡樂的步伐,走在節日氣息濃烈的王府井大街。歡歡走中間,我和晉兒身居左右牽著歡歡的手,小家夥又蹦又跳,甚是開心。
穿梭於裝點精美的店鋪之間,我和晉兒的心思都不約而同地放在了歡歡身上,一圈下來,歡歡被我倆給打扮成了“小公主”的形象,毛茸茸的坎肩搭配粉嘟嘟的棉襖、棉褲,萌萌可愛!紮起來的小發髻在頭花的襯托下高貴又不顯張揚,別致的虎頭繡花鞋與整體風格相得益彰,引得阿姨們嘖嘖稱讚“多漂亮的小女孩”!
歡歡收到讚美,我臉上也覺著有光,歡歡不僅長得漂亮,而且還很乖巧、懂事,我抱起歡歡把她架在脖頸上,這樣就可以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太高調了,嗬嗬!
“小爸爸,我想吃冰糖葫蘆。”歡歡拍著我的臉說。
“好嘞!”我幾大步走到吆喝冰糖葫蘆的商販前,麵對著花樣繁多的糖葫蘆說,“告訴小爸爸,要哪一種?”
“我要小爸爸給我選。”歡歡搖擺著我的頭說。
“山楂的……行嗎?”我看著晉兒說,在征求她的意見。
“歡歡不是讓你選嗎,你說哪個就哪個。”晉兒笑著說。
“好!那就山楂的。”我拔下糖葫蘆,遞給頭頂上的歡歡。
歡歡兩手接過,放在我嘴邊說:“小爸爸先吃。”
孩子的一句話說得我心裏好生溫暖,我感動地咬下一塊,嚼著說:“真好吃!”
“媽媽也吃一塊。”歡歡搖著糖葫蘆說。
晉兒付過錢咬了一塊兒,摸摸女兒的臉欣慰地說:“寶貝兒吃吧。”
“嗯!”歡歡發出甜甜的聲音,津津有味地吃著。
我雙手護著歡歡的腿,趁著節日的氣氛,趁著美好的情景,趁著極佳的興致,哼唱著一首老舊的歌謠:“都說冰糖葫蘆兒酸,酸裏麵它裹著甜,都說冰糖葫蘆兒甜,可甜裏麵它透著那酸,糖葫蘆好看它竹簽穿,象征幸福和團圓……”
多麼平凡又富有含義的歌詞,而歌詞中的冰糖葫蘆多像我和晉兒酸甜的生活。
晉兒挽著我的胳膊,跟著我一起哼唱。在那個短暫的瞬間,我真想肩負起母女二人的責任,就這麼一路幸福地走下去……
幾天後,晉兒迎來了她二十八周歲的生日,整整二十八年,算一算這二十八年中,我陪她走過了有近一半的曆程,可貴的是我現在依舊能陪著她,這是一種多麼難能可貴的緣分!是呀,我是該去珍惜這段緣分的,如果我能放得下靜月。
為了晉兒的這次生日,我走遍了幾道熱鬧的街,隻為了尋找一份禮物,晉兒喜歡的生日禮物,女孩喜歡什麼呢?美麗?反正商場的女售貨員是這麼對我推薦的,所以我送給晉兒的生日禮物是——相傳能使女人永葆青春的化妝品套組,價格當然是不菲的!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原以為晉兒會欣喜若狂,沒想到她淡淡地說:“保持得了一張年輕的臉,也保持不了一顆年輕的心,人最先衰老的不是容顏,是心態,隻有讓心態保持年輕,一切才會煥發活力。”
好一番富有哲理的言論,我是受教了,於是我當即決定:午飯過後去滑雪,去尋求一種年輕態的活法。
滑雪場,晉兒抱著歡歡坐在雪圈裏,從陡峭的山坡滑下,亦或者騎在雪橇上,我拉著雪橇撒花兒地跑,回頭看到娘兒倆真情流露出的歡笑,我深受感染,放佛看到了晉兒十八歲那年天真、爛漫的樣子。
晚上回到酒店,晉兒為我們“父女”清洗著弄髒的衣褲,我躺在床上,陪歡歡看著央視一套熱播的動畫片《熊出沒》,也許是下午滑雪玩累了,我看著看著睡著了……睡夢中,我又見到了靜月那雙無助的眼神,我驚醒了。
“又做噩夢了?”晉兒擦著我額頭上的汗珠,溫柔地說。
“她又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趴在床上,枕著一隻手臂,摳著床單說,“晉兒,我感應得到,靜月她在等我們,她希望我們去找她。”
晉兒坐過來,抱起我的頭放在她大腿上,撫著我的頭發說:“我們會找到的。”
“小爸爸,你怎麼哭了?”歡歡趴在晉兒另一條腿上,睜大眼睛,滴溜溜看著我說。
我動了動身子,露出笑臉說:“小爸爸是喜歡歡歡,希望歡歡永遠能陪在小爸爸身邊。”
“歡歡也喜歡小爸爸。”歡歡伸出小手,抹著我的眼角說。
我坐起來,把歡歡抱在身邊,晉兒依偎著我的肩膀。多麼溫馨有愛的畫麵。
哭過笑過,整理好心情繼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