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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廿十(2月27),吳桐驅車送我和晉兒、韓建國到首都國際機場,他將一張寫有英文地址的字條交給我,叮囑說:“夫人很忙,可能抽不出身子去接你們,到了那頭,你們找輛出租車,按照上麵的地址自己尋過去。”
我捧著字條,用不太Good的英語吃力地看著。
“地址收好,司機看得懂,也肯定找得到,別擔心。”吳桐思慮周全,細心地說,“下麵是夫人在美國的聯係方式,萬一有什麼不測,你就打這個號碼。”
“Don'tworry,I'lltakegoodcareofthem(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韓建國操著流利的口語說。
吳桐用佩服的眼神掃視著他:“有你在,我放心。”
吳桐放心地走了,我們三個人在候機室等待著航班。期間,我更新了一條微博:即將踏上美國的相聚路,越是相聚的時刻心情越是急切,真恨不得立馬就出現在張靜月的麵前,望她一切安好,祈禱ing……。
飛機在萬米高空的平流層安逸地遊弋著,濃厚的雲霧把凡塵遮得嚴嚴實實,身居頭等艙的我遠離旅客喧囂,倚靠在窗戶邊兒上,透過玻璃窗靜靜地向外凝望著……雲朵已經踩在腳下,這更像是一場赴往天堂的約會。
2月29日九時許,飛機平穩地降落在加州的洛杉磯市。好陌生的城市,好熟悉的城市!因為有靜月的存在,我感覺處處都彌漫著她的氣息。
按照吳桐的叮囑,我們沒有打擾可能因為照顧女兒而脫不開身的張紅,準備自助打車前往。
拉著大包小包走出機場,就近叫了一輛taxi,白人司機搖下車窗瞟了一眼我們有點多的行李,不情願地放了一句:“Whereareyoucomefrom?Wheretogo(你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China,gohere(來自中國,我們要去這裏)。”韓建國從我手中接過字條,遞給司機說。
“Youaretogotoadoctor?Noother(你們是去看醫生,沒別的)?”司機看了地址後說。
“Noother(沒別的)。”韓建國對答。
“Ok,let'sgo(好的,走吧)。”肥頭大耳的司機,終於在長滿贅肉的臉上浮現出些許友善的表情。
他從車內開啟後備箱,用大Boss的口吻命令我們把行李放進去,整個過程中,他那寬大的屁股紋絲未動地壓在柔軟的座椅上,穩如泰山。
嘿!還真是自助的?我這個暴脾氣!別看你在美利堅牛逼轟轟的,換到中國試試,揍不扁……我汗顏地瞻仰了片刻司機敦實的“相撲”式身材,不禁咽了一口津水,乖乖地抱起行李箱,躲到車後諾諾地進行一些語言上的攻擊:“膘肥皮厚的,吃得什麼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