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兒,到底都發生了何事,怎麼遇到了你叔父?”
沈經搖頭擺腦,背著小手,將自己所見娓娓道來。
沈經講的繪聲繪色,囉嗦繁瑣,吳寂倒是沒有催促和不滿,而是頗有耐心的聽他講完。
“你沐春叔父後來如何了?”
聽完沈經的講述,吳寂心裏先是擔憂起沐春來。
“放心,他死不了,說不定這會兒在哪裏,拚命地洗衣服呢!”沈如詩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沒成想這次吳寂沒有唱反調,而是非常認可地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果穿了白衣濺血,他心裏定是厭惡的很。”
“死胖子,想聽的你也都聽到了,我們爺倆就先回了,你伺候那對苦命鴛鴦吧。”
“鴛鴦?那人不是男子麼?”吳寂眉頭一皺,不得其解。
“不男不女的感覺,說不定你能好這口!”
沈如詩嫣然一笑,秋波流轉,向吳寂望了一眼。
吳寂覺得這一笑仿佛有一股幽香,沁入肌骨,不禁心頭一蕩。
伸出手,他拍拍雙臉,覺得自己怕是鬼迷了心竅。
他清清嗓子,向沈如詩正色道:“你們兩個最好在我這盤桓幾日,等風頭過了再回去,我會去稟告姑父。當然,妖女你想走也可以,但是記得保住小命,聽我曲子、砸我家具這些賬,我們還沒好好算呢!”
沈如詩扁扁嘴,覺得換個新鮮地方玩玩也罷,但一直縈繞在她心底的疑問,她實在不吐不快。
“胖子,你這地方到底幹什麼的?”
吳寂直起身,嘴角又掛上他那標誌性的壞笑,饒有深意地瞄了沈如詩一眼,意味深長地說:
“如若你願意為我工作,咱倆的帳可以一筆勾銷!”
沈如詩聽出來這話中深意,她繞到吳寂麵前,上下打量他一番,揚起拳頭嚇唬他道:
“是不是貧窮已經限製了你的智商?不是有錢就能請得動老娘的!難不成……”
沈如詩摸著下巴,略一沉吟。
“你開了一個青樓?!”沈如詩難以相信地環顧一圈,幹活的那一群女子正有說有笑,鶯聲燕語。
“正是!”吳寂洋洋得意的說。
庭院深深,朱門繡戶,鍾靈毓秀的一個地方,原來竟是青樓ji院。
吳寂將頭揚起來,十分明顯,他又得意忘形了。
沈如詩不屑地翻個白眼,打擊他道:“你得意的樣子更醜!”
“我這青樓與別處不同,姑娘們都是心甘情願進來的,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堪比大家閨秀。”
“你這說話的口吻有點老鴇的樣子了。說的這麼好,最終還不是要賣!”
“這個自然,但是客人由她們自己選擇,我從不幹涉,賣與不賣是她們的自由。但是賣藝的事體須聽從與我,故我這地方,亦可稱作樂班。”
這會兒,素衣翩然而至,笑語盈盈的模樣,讓人如沐春風。
吳寂留心到她的眼神兒,不自覺向沈如詩身上飄,心中不覺好笑,清清嗓子,他一語道破。
“素衣,別盯著這位姑娘瞧了,這妖女可不是省油的燈。”
“姑娘?”素衣雙手掩嘴,驚呼道。
“上一次她差點將我也騙了。我還道世間怎有這樣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