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春掀了一半的手,停了下來。
到底是誰,敢在這時候壞老娘的事?
怎麼的,以為除了處女座,別的星座就沒有強迫症了?
電影跳過結局,直接就放彩蛋?
“沈如詩!滾出來!”
一個熟悉而又冷血的聲音在沈如詩的耳畔如炸雷一般響起。
沈如詩猛地睜開雙眼,又聽見“砰”一聲,大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一股冷空氣瞬間將屋子灌滿,沈如詩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人也瞬間清醒。
她無精打采地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皺緊了眉頭,向門口望去。
朦朧中隻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矗立在門口。
身穿藏青色交領上衣,刺繡金色騰雲花紋,窄袖,腰間有片金橫道線紋裝飾。
黑發隻簡單地束起來,額前幾縷發絲被風吹散,和長發交織在一起飛舞著,飄逸脫俗。
修長的身子挺的筆直,站在那裏一動未動。
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正看向沈如詩,整張臉籠罩肅殺之氣。
這才是本尊的樣子……
不過還是夢裏的他,有個人樣!
沈如詩心裏感歎道。
被沐春踹開的木門被風吹的前後晃動,咯吱作響。
沈如詩撫著額頭,坐在床邊,感覺頭還是昏沉沉的,懶得起來去招呼他。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主兒來勢洶洶,不就是為了那匹馬!
沈經能拖這麼久,也算是機智過人了。
她揮一揮手,伸個懶腰,自言自語道:
“一覺醒來,感覺離夢想更遠了呢!”
想著夢到關鍵時刻,被沐春打斷,便沒好氣地對他說:
“祖宗,實在對不住,沒和你打招呼,就把你的馬借走了!我今天有點累,回頭向你負荊請罪。”
“偷。”沐春麵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糾正沈如詩話中的錯誤。
他抬腳跨過門檻,走到房間裏,自顧自找一把椅子坐下。
他將腰間佩劍摘下,用力拍在桌子上,沒有一點要走的打算。
沈如詩看他這副難纏的姿態,心中暗道不好,想敷衍這個處女座,怕是不容易。
她突然想起沈旺總說的那句話,整日裏喊打喊殺,有本事就動手啊!
這句話她不敢嚐試說出口,雖然從沒見過沐春殺人,但是,她從不懷疑沐春是個空架子。
她清清嗓子,將雙腿收上來,盤坐在床榻上,一臉正經地說道:
“行,偷!可我這不也還回來了麼?我摸著我36D的胸向你發誓,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沐春未動聲色,冷冷地盯牢他,用一種毫無表情的語調,對沈如詩說:
“第二次偷我東西,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饒了你?”
“憑……”沈如詩語塞,在腦中快速地搜索著救命稻草。
“憑上次我教你武器火銃的知識啊!你自己也說,欠我一次……”
沈如詩幹笑著,將這個人情搬出來。
看到沐春似乎被自己說動,臉色已不像剛才那麼冷若冰霜,她稍稍鬆了一口氣。
沐春將目光移向別處,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他以為,沈如詩會將肌膚之親搬出來央求他,結果,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