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何意?如果不喜歡,在下為姑娘換個一個便是……”

“喜歡啊,簡直都要愛死了,可你聽過一句話嗎?喜歡是放肆,但愛就是克製。”

“喜歡為何不收下呢?”

祖輝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沈如詩雙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

“就當替我保管吧,好好收著,將來傳給靠譜的人,別什麼好玩意都往墓室裏放,糟蹋了。我很快就入宮做宮女去了,和赴死也沒區別,收著這些寶貝,不負責。”

沈如詩離開沈宅前,對沈萬三千叮嚀萬囑咐,把陌玉送的富春山居圖,還給了他,讓他好生保管。

聽到沈如詩即將入宮的消息,祖輝有片刻的詫異,很快他神色如常,淡然一笑,說道:

“原來如此,在下明白。姑娘這等姿容,入宮定是坐享富貴,何必妄自菲薄。”

沈如詩神色黯然,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突然想到昨日之事,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祖公子,昨天為何要冒險登山?”

昨晚回來後,沈如詩略一思索,就覺得事情好像不是遊山玩水那麼簡單。

尤其在下山的路上,她無意中發現一個東西,確切的說,是一半,看斷麵應該是摔裂。

趁著沐春沒注意,她將這個破碎的東西,踢到一邊。

祖輝聽她有此一問,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唉,說來慚愧,隻怪在下貪玩,不知不覺便爬了那麼高……”

祖輝歎息著搖頭,一臉的悔意。

沈如詩眉頭一挑,在心底冷笑幾聲,但表麵上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問道:

“公子昨日爬的是什麼山?一定很不同吧,不然公子怎麼會有如此雅興?”

祖輝將雙手負在身後,思索了半天,才回答道:

“在下隻聽人說,此山頂有奇景,故而前往,可叫了什麼名字……怎麼就記不得了……”

關良正在伏案疾書,聽到這番話,他抬起頭來,說道:

“此山名曰獨龍阜,山上有一座寺廟,蔣山寺,因為上山的路極難行,香火冷清,寺廟旁還有一座誌公塔,相傳梁朝高僧寶誌,葬於此塔下。”

沈如詩暗暗點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她開始重新認審視眼前這位翩翩公子。

聽到關良這樣說,祖輝恍然大悟,連聲稱是。

沈如詩悶哼一聲,她懶懶的說了一句,後會有期,便出門找沐春去了。

等她和沐春回到室內,已經不見了祖輝的身影。

餘伯已經套好馬車候在門外,沈如詩胡亂吃了一點東西,上了馬車。

沐春依然默默的行在車旁,眼望前方,麵無表情。

沈如詩趴在車窗上,將頭探了出去。

“沐將軍,那個祖輝到底什麼來頭?他肯定不是什麼江南鹽商吧。”

雖然不抱希望,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問了。

“”他是誰,與你無關。”

沐春斜睨她一眼,回答道。

沈如詩不服氣的仰起臉,小聲嘀咕道:

“總之,他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不定,名字都是假的呢……還有啊,他上山,也根本不是遊玩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