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詩坐在房間裏,把玩著手中的玉牌子。
回形紋圍繞其中的,是鶴鹿同春的圖案,圖案的中央鐫刻一個楷書的“令”字。
這是淑妃昨日賜給她的。
玉牌子不是稀罕物,但所代表的意義非同凡響。
小胡子向她解釋,這玉牌相當於後宮的通行證。
此物出現,等同於淑妃駕到,所有人必須聽令於持牌人的命令。
狄公公有一個。
沈如詩是第二個享受此殊榮的人。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淑妃當然不是心血來潮,慧眼識珠,要結交她。
見了麵,隻對她說了一句話。
重新調查死嬰以及鬼教之事。
說完這句話,她翩然離去。
狄公公將令牌交給她,告訴她,自己會再去找她,便遣她離開了。
沈如詩也想不通,淑妃為何看中了自己?
還是老話說得對,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有了淑妃加持,自己的後宮生活可能會更順暢。
但這個主子,倒不是好糊弄的。
沈如詩想的出神,窗外陽光投射到她的臉上,她不禁眯起了眼睛。
突然,她突然感覺後背一涼。
就好像原本在烤著火爐,突然火滅了,一股寒風從身後吹了進來。
夏天都到了,哪裏來的寒風?
她將玉牌子放在桌上,懶洋洋的回頭。
“oh shit!”
她不禁罵道。
沐春什麼時候進來自己的房間?
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側著頭,目光在沈如詩身上流連。
他進來的時候,看到沈如詩將臉伏在桌麵上,深坐峨眉蹙,烏發如雲,青翠的衣衫襯得她肌膚賽雪。
沐春不忍破壞這幅美人圖卷。
“沐將軍,嚇死我,你恐怕真的要孤獨終老了!”
沈如詩抱怨道。
上次一時衝動,吻了他,這是沈如詩最不想再回憶的一段。
那感覺……
爽爆了好不好,真想把他撲倒在地。
每每想起,沈如詩便會對這出家修行的日子,怨聲載道。
今天到嘴的肥肉,居然自己送上門了來了!
趁著四下無人……
把他……
沈如詩的眼中漸漸燃起了欲望。
轉念間,死嬰的事跳進她的腦海。
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杜蕾斯才是當代最偉大的發明,好不好。
沐春看到沈如詩陰晴不定的表情,向她身邊走了幾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想著什麼,想繼續上次沒完成的事嗎?”
沐春嘴角邊帶著一絲絲邪惡的笑容。
沈如詩連忙擺手,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沐將軍,您就別火上澆油了!我可是易燃品。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不會是找我對你負責吧?”
沐春第一次覺得,自己完全拿一個人沒辦法。
再凶她?
好像有點舍不得。
頑劣、心機、散漫……
似乎從這個女人身上,找不到優點。
可又是什麼吸引了自己呢?
他沒有答案。
“和我去文華殿。”
沐春隻得直奔主題。
沈如詩有點意外,她翹著二郎腿,眼珠兒一轉。
“不去。”
“得寸進尺,是嗎?”
沐春幽幽的問道,臉色又恢複了往日的冰冷。
“哪裏敢呢,沐將軍有令,就算是刀山火海……那我要考慮考慮,文華殿沒那麼危險……”
沈如詩馬上換了一幅嘴臉,笑嘻嘻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