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冷峻的目光投向沈如詩。
麵帶不屑。
“娘娘，實不相瞞，沒入宮之前，奴婢就被鬼教追殺過……至今也想不明白緣由……”
沈如詩實話實說。
淑妃聽到這，也不由得一愣，這曲折是她沒想到的。
“怪不得你對死嬰案如此上心，如此就說得通了……
”
淑妃繼續講述當日發生的事。
當時寧妃正說著話，不想突然從暗處飛出一把刀，正插在寧妃胸口。
淑妃警惕的四下查看，沒見到半個人影。
到那一刻，淑妃才明白中計，但已經遲了。
寧妃倒在血泊中，沒有立刻斃命。
因為那把匕首，偏離了她心髒的位置幾寸。
她的表情驚訝不已，呆呆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血。
淑妃看得出，她並沒有料到自己會被殺。
淑妃不怒反笑，寧妃這表情帶給她無比的快意。
寧妃含混不清的重複著三個字，不可能。
你要死了。
淑妃順勢放冷箭。
寧妃的身體痛苦的抽搐，聲音已經變得虛弱無力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不是說能救我……棣兒……你太狠心了……淑妃……是鬼教殺了我……你要告訴皇上……告訴……”
寧妃漸漸沒了聲息。
她不甘心的去了。
聽淑妃說完，沈如詩陷入了沉思。
這後宮已經是鬼教的天下，連不可一世的淑妃都難以幸免。
“如今後宮已經布滿了鬼教的眼線嗎？”
沈如詩問道。
如此說來，後宮也並不安全。
不對，自己在後宮如此招搖，鬼教不會不認得自己。
那麼，為何自己還好好的活著？
淑妃點頭，不急不緩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死嬰案發，本宮就注意到了鬼教，但調查一番後，並於收獲，她們隱藏的極好，直到清影露出馬腳，這才抽絲剝繭，牽出了寧妃和燕王……”
“皇上難道一點也不知情？難道他認為娘娘會蠢到殺害寧妃嗎？”
“皇上耳目遍天下，豈能不知鬼教眉目？或許是自己兒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至於本宮，皇上自然知道本宮不是凶手。
但皇上的原則一貫是，寧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
”
說到此處，淑妃並沒有一點難過，仿佛這一切，她早已預料到。
“殺寧妃的凶手，娘娘當時沒派人找麼？”
淑妃悶哼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施施然走到窗扇。
咯吱一聲，窗拉開，清輝滿地。
“那賤人剛咽氣，冰室的人就來了。不過……”
淑妃話鋒一轉，轉過身看著沈如詩說道：
“那行刺之人，應是新手。”
“哦？”
“如果這事換沐春來做，他會把刀射偏麼？”
沈如詩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
沐春的話，絕對是一擊斃命，連喘息的機會都不會留下。
“皇上趕來之時，本宮瞥見一個陌生麵孔。那不是春和宮的宮女……”
淑妃眼中寒光凜凜。
“娘娘可還記得那人模樣？”
沈如詩追問道。
“身材高挑修長，長相清秀皮膚白皙，應是江南女子。”
沈如詩聽到這裏，有點泄氣，這樣的女孩在後宮一抓一大把。
“本宮記得，她左耳上，有一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