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柯伸出手指輕輕的點在傳音石上麵,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帶著數不清的關愛:“寧柯,師傅先走一步了,你要照顧好自己,要收斂自己的性格不要再惹事情了。好好修煉靈術還有繁複的靈陣法陣,師傅不能陪你了,你要照顧好……”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上麵靈力狂暴的湧進去,傳音石兀然的驟亮片刻然後轟然的碎掉了,聲音也是戛然而止,寧柯嘴角湧出來一絲的不滿:“真是煩人。”
寧柯笑著看著做著無用功的的丸藥站立不動。
忽然間他眉頭緊皺起來然後轉頭盯著遠處漆黑的街道盡頭,街道的兩邊不停的有著院落裏麵傳出來的狗的叫聲。
“來了!”寧柯全身緊繃起來像是一隻看見獵物的豹子。他看著街道的盡頭鬆散的視線變得凝實起來然後盯著昏暗中似乎不停晃動接近的淡淡的輪廓欲來的發亮。
嗒嗒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丸藥的聽覺在又一根靈線的貫穿胸口暴露在視線裏麵再次消失不見了。黑色的輪廓越來越明顯,似乎比無數的樹木和高高的房屋遮蔽下的漆黑的街道還要精純的黑色。腳步聲也是越來越近。一張幹淨的臉孔從黑暗中露出來鋒利的尖銳輪廓和柔和的飄動稠密絲線般的長發。他纖薄的嘴角微微的張開:“看來你就是寧柯了。銘道的徒弟,對木封下殺手的人。”
風彌轉頭看到被無數的柔軟觸手般貫穿的丸藥沒有絲毫的視線停留就轉移到寧柯的身上,輕輕的詫異了一聲:“看來你正在將身體裏麵的靈力全部凝結為聚陣的靈力啊?你身體裏麵似乎還有著別的東西。”
男子冰冷的聲音,丸藥輕輕的抬起頭看見遠處的的男子微微一愣之後正要說話,噗噗噗接連不斷的聲音中一道道的觸手從她的胸口裏麵鑽出來,她張開的嘴巴裏麵粘稠的血漿冒了出來,她整張迷人的臉孔變成了絳紫色扭曲的抖動著,她被如同泥漿般灌滿的口腔裏麵嘶啞的聲音傳出來:“救我!救我……”她的視界一片模糊整個腦袋微微的垂下來,濕漉漉的沾滿水的頭發粘膩的貼在她的臉頰上麵。她的呼吸慢慢地消失了。
吱吱!
某種靜悄悄地聲音,飛快又刺耳。
寧柯微微的轉頭一看,一道道的觸手狀的靈線從丸藥的身體裏麵拉扯出去血水拋灑在空氣裏,滾熱的滴在地上麵。他轉頭微微看著風彌,風彌右手上麵纖細的手指上淡淡的靈力波動散發著。所有的靈線觸手消失在地表隻留下來那些頂破的石磚碎屑。
風彌轉頭看了一眼輕輕的倒在地上的丸藥然後語氣冰冷的說:“你對木封使用火恕下殺手,所以……”
滾燙的溫度開始在寧柯的四周冒出來然後腳下一層浮動龐大的靈力波動從地下麵傳上來,紅色的岩漿從地表那些褐色的石磚之上麵詭譎的的浮動出來,寧柯臉色一變然後高高的跳起來但是頭頂之上的滾動著的雲層急劇的壓抑下來像是被燒的滾燙了起來,漫天的火焰像是一顆顆被火焰包裹住的隕石徑直的向著寧柯襲來,寧柯的身體靈活的閃動著,一道道的影子輪廓被火焰觸碰到然後燃燒起來。寧柯笑著看著風彌聲音略微的有些嘲諷:“古祖,您就這點能耐嗎?”
風彌沒有說話,臉上微微一笑像是一個慈愛的天使。
寧柯的笑容還沒有從臉上消失下一刻他急急的向著旁邊掠去,他之前站著的位置一片扭曲然後紅色的火焰像是煙火一樣炸開,像是花瓣般的鋒利的向著四周張開著久久不散。他的衣服被火焰觸碰到上身那些零碎的布縷變成了黑色的灰燼落到地上,結實的上身布滿了銀白色的痕跡。一道道的仿佛水流狀的東西在透明般的銀白色痕跡之中飛快的流動著然後湧到他的兩隻手臂之中,冰冷的氣流飛快的蔓延出來,自他的身邊向著四周結霜般的凍結著。
哢哢!
輕響中成片的火紅色的火焰煙火般的被一簇簇的凍結出來,花瓣般的伸展著火紅色的包裹著火焰的冰晶,像是一大片的紅色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