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府中,人心惶惶。
下人們更是聚在一起,偷偷商議著出路,他們不是瞎子,誰都知道侍郎府就快要落敗,如果下一個主子心地好,收下他們,也罷,就怕下一個主子容不下他們,把他們全部發賣出去,那就糟糕了。
沐盼巧斜靠在床上,渾身隻穿著一個繡著牡丹的肚兜,下身穿著一條短短的褻褲,露出白皙修長的美腿。
隻聽得院子裏,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沐盼巧微慌,低喚,“是誰,是誰在外麵?”
沐盼巧喚了一聲,見沒有回聲,就是貼身丫鬟萍兒也不曾進屋,急忙起身,準備穿上衣裳出去,忽然隻覺得頭暈目眩,用力搖搖頭,想趕走那股眩暈,渾身卻越發虛軟無力,想開口喚人,才發現喉嚨發癢,一點聲音都發布出來。
沐盼巧一急,連衣服都還來不及穿,就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頭暈目眩,四肢虛軟,腦子卻還有一絲清明。
“唔……”呻吟一聲,想要掙紮起身,卻一丁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門吱呀一聲被一雙烏黑的大手推開,一隻大腳跨進屋子裏,臉被蒙得嚴嚴實實,唯一看得見就得那雙倒三角的眼睛。
沐盼巧慌亂的想要尖叫,想要呐喊,卻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走到她麵前,大手一揮,硬生生扯去她身上的肚兜和褻褲,然後撲到她身上為所欲為。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惡臭味,熏得沐盼巧暈頭轉向,想哭想尖叫想求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得承受著這非人折磨。
承受著他的獸性,疼與恨在心中交織。
待那男人**離去後,沐盼巧滿身是傷,下身流血倒在血泊中,滿眼裏全是恨。
她沐盼巧不是傻子,能夠這麼肆無忌憚進入她的院子,又支走了萍兒,讓她中了迷藥,卻還保留著她的神智,讓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得一切的恥辱。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沐盼巧抬頭看去,隻見沐盼蘭淡妝淺抹,那微翹的唇染上血紅的唇脂。
“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渾身的傷痕,那地方還流了血,不會是遇上采——花賊了吧,哎呀,萍兒那死丫頭哪去了!”說完,朝身邊的欣兒使了使顏色,“還不快去把爹爹和娘親喚來拿拿主意!”
那紅唇一張一合,嘴上說著擔憂的話,臉上卻掛著陰沉沉的壞笑,包藏禍心,萬般諷刺。
欣兒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又看了看不著一衣渾身青青紫紫傷痕,跪坐在血泊裏的沐盼巧,想上前拿件衣裳給她披上,卻瞧見沐盼蘭那淩厲的眼神,心一顫,硬生生打了個冷藏,“是!”隨即小跑出去。
房間裏,就剩下沐盼蘭和沐盼巧。
沐盼巧掙紮著起身,爬著,留下一條血路,順延都衣櫃邊。
由始至終,沐盼蘭冷眼旁觀,漠不關心,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嫡親姐姐,隻是一個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身子靠在櫃子上,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伸出手打開衣櫃門,用力抓住一件衣裳,顧不得疼,穿上,扶住衣櫃門站起身,雙眸似冰一般看向沐盼蘭,“妹妹,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你送姐姐這個大禮,姐姐記住了,以後一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希望到時候,姐姐的表現,你能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