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碧皇酒吧。
張晴羽推開門,視線一下子就被沙發中間的男子給吸引住,嬉笑聲在她開門的瞬間戛然而止。
張晴羽愣愣地站在原地,刺眼的一幕讓她的肚子傳來微微的疼痛,她下意識將手放在肚子上。
陸鼎銘白色襯衣扣子半解,露出精致的鎖骨,慢慢湊近其中一個陪酒女,嘴唇幾乎貼到她的耳朵上,啞著聲音說:“你今天真好看。”
陪酒女整個身子都掛在他身上,直嬌嗔著說他討厭。
“陸鼎銘我來帶你回家。”張晴羽臉上的線條有些僵硬,她努力維持麵上的雲淡風輕,但內心的傷口卻仿佛在被人撒鹽,疼得她額頭上的細汗又多了一層。
說話間,她抬手準備去把陸鼎銘拉起來,可還沒碰到他,就聽到幾乎掛在陸鼎銘身上的陪酒女用她能聽到的聲音問陸鼎銘:“這個女人是誰呀,幹嘛管你那麼多?”
聽到這句話,陸鼎銘像是剛看到她一樣緩緩看過來,他眯著眼睛,說話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嘲諷:“你居然還真的來了,果然倒貼上來的都很下作。”他說的話沒留一點餘地,直接就讓張晴羽下不來台。
他的話徹底打破了包間裏短暫的安靜,陸鼎銘的那些狐朋狗友再度笑鬧起來。
“這次是陸少賭贏了,我願賭服輸,酒水我請了。”
“陸少威武,嘖嘖嘖,就算是醫學係的女高材生,也隻能被也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早說陸少贏定了……”
肚子的陣痛來得越發明顯,張晴羽的額上的細汗越來越多,但她的臉上還是保持一貫的冷靜。
見她假裝淡定,陸鼎銘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斜睨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怎麼?現在這樣就受不了了?當時逼我娶你的強勢哪去了?”
“還逼婚,這是多沒人要了啊。”另一邊的陪酒女撇撇嘴,見她被陸鼎銘侮辱心裏有點幸災樂禍。
張晴羽攢緊拳頭,冷靜了幾秒鍾之後,才緩緩將視線轉移到陸鼎銘臉上,盯著他的眼睛,一言一語地開口:“我沒有逼你……”
陸鼎銘臉上的的嘲弄更甚,看她的眼神像是對著什麼惡心的東西:“沒有的話,我們現在能在一起?”
張晴羽愣了幾秒,終是沒再多說一句話,轉身直接拿著包離開,自帶的高貴優雅的氣質,讓她走路都產生一種美感。
待出了酒吧門,走到較為黑暗無人的地方,她強裝的堅強外殼瞬間化為虛無,臉上也浮現些許疲憊。
伸手摸了摸肚子,她在想,孩子是不是也在反抗?所以肚子才隱隱作痛。
本來以為他真的是喝醉了需要自己,沒想到又是一場蓄謀的羞辱。
他們結婚才短短2個月,這樣的事情卻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陸鼎銘總是不遺餘力的讓她難堪。
可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像變了個人一樣……
張晴羽想著事情,沒有注意到變紅的紅綠燈,直到喇叭聲在耳邊炸開,她才回過神,而她自己已經走到馬路中央,黃白色的車燈近在眼前。
一瞬間,張晴羽感覺喇叭聲,刹車聲,路人的尖叫聲都離她很遠,她傻傻地瞪大眼睛看著飛馳過來的汽車,腦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