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子羽讓出座位,示意白夕落坐下,慢慢道來。
白夕落取出自己的貴妃扇,擋著臉打了個哈欠,為了保持清醒在手邊背了一杯涼茶。
瞧著她這樣勉強的樣子,軒轅子羽無奈的歎了口氣,好笑的搖了搖頭,“可還記得本王給你的一萬兩銀子?”
“記得!”她賴聲賴氣回來。就知道,關於錢的事情,這家夥比自己還扣,又怎麼會不記得?
“這次找你來是想和王妃調教一個問題,如今皇城外的災民基本已經得到了有效的安頓,健康的難民也有了生活的保障。本王隻是想知道,不知道王妃可有良策治水?”合上紙扇,握在手中,雖然一臉笑意,眼神卻極為認真。
打扇子的手頓了一下,之後合上,站起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對不起,無可奉告。妾身告退!”
軒轅子羽也急了,這才說還沒到兩句話,她就又要走?
“為什麼?王妃前幾天去了城外應該是失去看難民吧!你既然在乎那些難民,難道告訴我一個方法,和我討論一下就這麼難嗎?”他就想不明白,她和誰都能心平氣和的說上幾句話,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這樣吝嗇!
“難道王爺不知道女子不得幹政的國法嗎?我出城隻是因為我還有良心,出於一個有良知的人的幫助,不是白家小姐的身份,也不是去顯擺晉王妃的臭架子。治理國家的事情是朝廷大員該想的,不是我一介女流該去探討的。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怎麼是諷刺,我現在也隻不過隻想從最根本的幫那些人,又有何不對?”晉王妃的架子很臭嗎?軒轅子羽被白夕落剛剛的脾氣總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還是那句話,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如果王爺覺得那些難民是個警鍾,那就好好想想你的根本要從何處下手吧!”白夕落長出了一口氣,真懶得和他吵。調節了一下情緒,冷靜的說道:“治水之事應該是皇上和大臣們討論的國事吧,即是國事,白夕落沒有回答的權力,這個忙我幫不了。”
倒黴事接二連三,和你參合在一起倒黴事不少了,可不能再被扣個亂政的帽子,那可就萬劫不複了。
不過白夕落再走大門口時她頓住了腳步,想到那些人吃不飽飯的饑餓樣子,再想想那些失去父母無家可歸的小乞丐們,“我能說的隻是一句話,百姓們想要的隻不過是可以填飽肚子,其次就是安穩的生活,僅此而已。”
淡淡的幽香散去,那抹淡粉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不過她的話卻還好像猶言在耳。
軒轅子羽的扇子敲打著手心,摸著下巴想著白夕落的話,打開折扇氣呼呼的閃了起來:“臭丫頭,又被你擺了一道,竟然那國法壓我?不就是請教個問題嗎?竟然整出這麼一堆廢話,最後疊著我還是沒有拿到想要的消息。”
白夕落回去的路上哼著小曲,小臉洋溢的青春活力,把玩著手裏的貴妃扇,“想從我的嘴裏套話,我才沒那麼傻給你留下把柄呢。你不讓我出去,大門不能走,我還不會翻牆?且!以後我還不求你了!”
坐在回廊上的白夕落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這件事情看來還是有必要光明正大的出去,找那個人談一談的。
可是要怎麼做才能拿到主動權呢?
“主子,爺讓小的來傳話,說和他馬上進宮,晚上皇上要為太後辦一個家宴,為她老人家接風洗塵。”其實他也是剛接到消息,宮裏人傳話的。
白夕落“騰”的站起身,很本能的反應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又要進宮?”
小五子連忙低頭,生怕白夕落身上的怒火殃及他,“主子,爺說讓您穿上那件已經改良過的衣服,他一會會去接您。”
小翠辦完了事情,遠遠地就看到了自己家小姐的頭頂籠罩著一團陰雲。有氣無力的坐在清雅苑的涼亭中,趴在涼亭的護欄上。
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您這又是怎麼了?不是已經完成任務了嗎?難道王爺又刁難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