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落跪在軒轅子羽的身邊,這一次她學乖了,在倒黴的膝蓋上扣了兩個“跪的容易”。
她發覺自己真的和瓊瑤小說的小燕子很像,每次闖禍的都是嘴巴,連累的卻是膝蓋。
這次跟在皇後身後的還有兩個絕代佳人,白夕落在他們走過去之後,偷偷的瞧了眼他們的裝束,應該皇帝的妃子一類的,軒轅子羽的小媽之一。
可能是因為人多,那個老太後看樣子好像心情也不錯,沒有直接針對白夕落,而是讓他們各自對號入座了。
那一桌桌的山珍海味,在白夕落看來隻覺得浪費,這些人應該有的都不會動筷子吧。
太後拉著風月兒坐在最上位,與皇帝和皇後同坐。白夕落不經意的掃了眼,瞧把那小丫頭得意的。這樣恃寵而驕,有你哭的時候!
下首的是兩個皇帝的妃子,再來是太子和太子妃段悠然,之後才是軒轅子羽和白夕落,依著次序排下去。
據說其他的成年皇子都已經成年,有了自己的封號和屬地,所以每年除非趕上大節日團聚,平時沒有皇帝的傳喚是不能回京的。
聽說軒轅子羽也有他的地界,他的屬地是在蜀州,而且是個肥的流油的地界,隻不過他是最小的皇子,又是太後和皇帝最疼愛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嫡出的先皇後兒子之一,所以也就沒有發配過去,暫時留在盛京了。
消息來源自然是小翠的八卦新聞了。
看著那些坐在他們下手的親貴們,一個個臉上洋溢著榮幸,自豪的德行,白夕落暗暗撇嘴不屑。有什麼了不起的,在這裏拍一個老太太的馬屁,城外的難民不知道安頓,就是一群隻知道享樂的米蟲而已。
什麼繁榮昌盛的太平盛世,也架不住這些蛀蟲的啃蛀。
無意間抬頭,看到坐在自己下位的男子,微微一愣。因為那位仁兄這一刻並沒有像那些蛀蟲一般,互相拍著馬屁,而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喝悶酒。
她從剛剛進來就感覺有人看她,難道是他嗎?
“啟稟太後,家父最近染了風寒,臥病在家怕把晦氣帶到宮中,還請太後見諒!”他忽然站起身來到大殿中央恭敬跪下扣頭,禮貌的解釋道。
皇上也符合的點了點頭,大意是說白相也經常病多日沒有上朝了。
皇後的反應自然是很擔憂的樣子,不過還是勉強的賠笑,沒有解釋。
太後看到台下俊秀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樣子她很欣賞這個年輕人,“晨兒?快起來!今天是家宴,什麼時候回來的?回去記得待哀家問候一聲,讓他安心養病就是,也好早日回朝堂輔佐皇上。”
“回太後草民是今早回來探望家父的,草民代替家父謝過皇恩!”那個叫晨的恭敬地謝恩,整理了一下衣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可能是發覺有人在看他,困惑的抬頭順著目光看過去,對上白夕落驚訝的眸子,欣然的一笑。舉杯看著白夕落敬酒,然後把杯裏的酒水一飲而盡了。
然後再一次自己開始喝悶酒,沒有再抬頭。
白夕落這才想起來,那個位置原來是白家那老頭的位置,那這個看著嚴肅的人,他是白老頭的兒子嗎?
軒轅子羽抬頭看白夕落看著對麵若有所思,也看過去,挑了挑眉頭,自斟自酌了一杯說道:“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沒想到你父親竟然把他弄回來了,你大哥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我哥?”白夕落看著軒轅子羽,反問道。
那個人她的記憶中有些印象,可是也隻是印象,卻不深刻。
“你的記憶還沒有完全的恢複?”軒轅子羽詫異的瞧著她。
“王爺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了?還是管好你的老情人,別總來找我麻煩就好了。”白夕落隨便的夾了口菜到嘴裏,差點原封未動的吐出來,竟然是酸的!
軒轅子羽忍著笑意,望著那忍俊不禁的表情,還有那倔強的讓自己吃下去的樣子,眼中再次閃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