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入冬,空氣中泛起涼意。
溫暖的日陽束束光線熱情照射,讓這方天地彌滿了溫熱,樹的葉兒,隨著風,早已飄落,滿地枯黃的葉,在陽光的照射上,呈現金黃。
才剛入冬,天兒還不至於很冷,還沒有到下雪的時候,衣物單薄些還能撐得住。
特別是練武之人,一身單衣也絲毫沒有問題。
這日一早,東方衛極睜開雙眼,身邊的人兒早已起床,窗外的太陽正暖洋洋的落下來,撫額輕笑,難得的好眠讓他睡過頭了。
起床,著衣洗梳,跨過紫銀軒,在院外看見東方逸手中抱著小東西,才個把月的小娃娃,東方逸的身邊站著果果和別院裏的兩位奶娘。
一左一右的看著他搖著懷裏的小人兒。
“小逸兒”他輕喚。
小臉揚起,東方逸揚著大大的笑臉,甜甜的叫了聲,“爹”,然後,雙眼又回到懷中小人兒的身上,“她會笑了哦”,自豪的仿若他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事一般。
東方衛極輕笑,在他身邊端下。
看著東方逸和他懷裏的小東西,睜著圓圓的眼兒,左閃右閃,白白嫩嫩的小手握成拳,像兩上小大玉扣般,可愛極了,彎彎的唇兒像是在笑,彎彎的眉兒也像是在笑,東方衛極滿足的在心裏歎息。
他的兒,他的女。
修長的手,撫上柔嫩的小臉,小娃兒口中吱吱唔唔著,再吐出幾個口水泡泡當是歡迎之禮。
東方衛極一陣大笑,俯首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你娘呢?”,他問。
東方逸揚起頭,前後左右轉了個遍,才突然想起,朝著左後方一指。
“娘到那兒去了,說那兒的太陽曬得舒服”。
那一方——
站起身,東方衛極交代奶娘看好小少爺和小小姐,朝著那一方邁步。
一棵梅花樹下,一個小女人,正不尊禮教的斜靠在樹幹上,臀下墊著厚厚的一層毛皮墊子,緊閉雙眸,不知是夢周公還是神遊去了。
一陣歎息,不由自主的逸出了口,東方衛極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她麵前端下身子,修長的手伸了過去,將她的小手納入懷中,唇,落在她嫩白的額前。
“曲兒,醒醒,睡在這兒會著涼的”。
嚶嚀一聲,睡夢中的人兒並沒有醒過來。
東方衛極皺了眉頭。
才剛起床,她為何又受困成這樣,手探向她的額,沒有發燒,再搭上她的脈膊,也很正常。
一個使勁,將她拉離樹幹,
過大的力道搖醒了她,睜著朦朧的雙眼,一看是他,便放心的再度閉上,“你怎麼來了?”如夢語般,輕輕低喃。
“累了?”。
“不知道”,閉著眼,搖了搖頭,“總是想睡覺,其實一點也不累”。
“昨晚沒睡好嗎?”他沒有怎麼累著她。
她又搖頭。
“睡的很好”所以,她一大早就起來了,可是,一坐下來,就是想睡覺。
那股子睡意,不知從何而來,她卻總是無法忽視,一睡再睡,她都快成豬了。
回來已經三天,她也安睡了三天,可是,一天比一天睡得多,一天比一天更貪睡,起先還以為是懷孕的關係,可是,現在孩子都已經出生了,月子也做過了,為什麼還是這麼迷迷糊糊呢。
腦海中,似乎閃過一道靈光,可是快得讓她抓不住。
他將她橫抱在懷。
“想睡回房睡,天兒冷了,生病了怎麼辦?”明明是這麼大的人,卻做著如此孩子氣的事。
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依進他的懷裏,小臉整個埋了進去。
然後,平穩的呼吸聲起,她又睡著了。
黑眸之中,閃過一抹擔憂,她的嗜睡太過不尋常,以往懷著孩子都不曾如此貪睡過。
將她抱進房中,溫柔的替她蓋上絲被,才踏出房中,命人備好膳食雖然熱著,等她醒來時吃,當天下午,宮中禦醫到了東方別院。
一搭手,一把脈,老太醫眉頭微皺。
“夫人中的是失傳已久的睡神散,服下後前一二個月不會有太大的不適,第三個月開始,會越來越貪睡,直至最終沉睡不再醒來”。這種藥已經失傳幾十年,為何會突然麵世。
老大醫極為不解。
“可有解藥?”。
“有,但是,並不一定能找得到”老大醫就算再見多識廣,這種失傳已久的毒藥,一下子,他也找不著解藥。
無奈之下,起身告退。
,
“醒了?”
“嗯”。
“餓了嗎?”。
她搖頭,眼看著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太醫來做什麼?誰生病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太醫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