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就能馬不停蹄的辦理各種手續陸陸續續的離校了,大學四年就這樣結束了。
小琴的爸爸來接她回家,我們抱在一起哭成了團,最後還是走了。我跟天天在一塊吃中午飯,“下午準備幹什麼?”我問著他。
“下午看看書,再準備準備明天答辯。”
“嗯嗯,好呀,一塊去。”我也不給他反抗的機會,似乎他也習以為常,因為我怕一有機會就讓別人逮了去。
我一下午安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看他溫習著書,我時常側過頭看著他的臉,想要把他永遠刻畫在我的心上,我清楚的知道,這樣的時刻隻能在回憶裏找尋,在以後的日子裏我想靜靜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他估計都是一種奢望。
我看著清澈的臉龐,忍不住在上麵留下一個吻,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也驚著了,
“怎麼了?”
“沒事,我隻是想著我們答辯完以後去哪玩呀?”我避開我眼神中害怕失去的惶恐。我一直沒跟他說,這就是我覺得最安心的時候,你看書時,我看你。然而,這句話卻始終沒有跟他說出口。
“你定吧。”他依舊溫暖的說。
“那我想去五台山?”我搖晃著他的手臂。
“好啊,都依你。”他這種什麼事都遵從我的意願的態度,表明上看是寵著我,可在我心裏萌生了種種的不安,我甚至有那種明知道即將走散的兩個人,他隻是盡其所能的滿足我各種要求討我歡心的錯覺。我不斷告訴自己是多想了。
我留下來陪天天答辯,辦他的各種手續,小尹,夏夏也陸陸續續走了,空蕩蕩的房間隻剩我一人的時候,頓時一種淒慘孤單的感覺湧上心頭,心裏也無數次的想過畢業後狀況,可這種真實感真正存在的時候,永遠比想象來的凶猛。來的熱烈。
我坐在床上的時候哭了,為大學四年的同窗如今各自奔忙無了蹤影,為消逝不回頭的青春劃上句點,為似水的年華悄然在指縫間的溜走毫無痕跡。
“喂,天天,我明天還想去看電影。”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別離的感傷,噙著眼淚說道。
“恩恩,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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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個大早,畫著精致的妝,珍惜著和他在一起的一分一秒,我們重新走過學校的林蔭小路,此時的我們不再有曾經的稚嫩,彼此都在成長,可我害怕,以後的路沒有你牽著我走,我們會把彼此弄丟。
他看著我越發成熟的打扮,打趣的說我長大了,正在逐漸蛻變,我問過他會喜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我,他微笑著說,不論什麼樣子都喜歡。
如果他能一輩子就這樣疼惜我,我還有什麼所求的呢?我曾經這樣想過,不過事實都不盡如此,萬物都是在運動發展中,包括你倆的心,若能跟得上他的節奏步調,就算幸運;若分開以後,兩人的頻率不太一樣,難保不會出現分手的可能。所以,未來都無法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