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事情。”我將地圖扔在她眼前,問:“你知道離境山嗎?”
“離境山?”她一邊撿起地圖翻開一邊嘟囔,“好耳熟啊。”仔細地瞧了瞧地圖上所顯示的地理位置,一拍腦袋,說:“我想起來啦。我之前還從那裏路過呢。但是離境山已經封山了,進不去啦。”
“封山?”
“是的。五年前,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劍客,就堵在去往離境山的必經路上,誰闖入就殺誰。而且離境山本來就是座荒山,以前還有人入山打獵,可如今出現了這樣的人物,附近的人呢,也就都不去了,久而久之,那裏就沒了人煙了。”
“那人為什麼會守在那裏?”
“聽說那裏新長了一朵雪蓮,開出來的花朵,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他們都說那人便就是在那裏等雪蓮開花。”
“有這等事?”我笑了笑,雪蓮的話,空桑山上倒是有很多,藥效是有一些,但起死回生,從來沒有聽說過。當然。空桑的花不行,不代表別的地方的雪蓮不行。若真是有這樣的花,我。倒是想搶一搶。
“不知道,我隻是路過。哥哥你可不要去招惹他呀,聽說這幾年死在他手裏的人可多可多了。”
我將包袱裏的夜明珠和匕首拿出來,然後將包袱扔給淡水水,說:“這麼喜歡錢,你拿著吧。”說罷,遲疑了一下,走到男子麵前,將匕首遞給他,說:“我拿著,也沒用,你看,你用得著嗎?”
我的手停在半空老半天,收回也不是,一直傻站著也不是回事。我已經有點立不住了,他瞟了我幾眼,終於緩緩地抽出手來接。
我回頭就見到淡水水一臉傻笑,將發簪插滿頭。我搖了搖頭,說:“別做你的發財夢了,趕緊起來,帶我去離境山。”
她一愣。說:“哥哥你去哪裏幹嘛啊。”
我看她那滑稽的模樣,一邊走一邊笑,說:“搶藥啊。”
身後淡水水一聲慘叫:“搶...搶藥,別啊,會死的,哥哥,哪裏很危險。”
我沒有回頭,說:“你剛才不是還說會聽我的話替我指路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可是,可是......”
“你要是帶我過去,包袱裏的首飾分你一半怎麼樣?”
“好!沒問題!”剛剛還萬分為難的小白狐瞬間精神抖擻,讓我不禁懷疑我開價開的高了。
......
路上我同淡水水打商量,說她的名字太拗口了,我得替她換一個。她呆呆地問我說換什麼,我說叫你小白啊。她說不要啊,多麼地不優雅的名字。
我輕咳一聲,說。你知道那個黑衣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嗎,她說不知道。我說我也不知道,那你覺得我們該管他叫什麼名字呢?我又說我想管他叫小黑你看合適麼。淡水水說好啊。這名字好記。可是哥哥想管他叫小黑為什麼一定要我改名叫小白啊,我說這樣一個小黑一個小白,形象貼切,生動如斯,簡明而傳神,更重要的是,我好記啊。
淡水水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雪地裏,一邊走一邊往後麵望。我說你聽不聽話,她說聽,我說那我叫小白你應不應。她說應。我說那不就行了。然後我又轉頭喚那男子一聲小黑,他征了半天,不做反應,好久終於明白我是在喚他,可惜他說不了話,我便當他承認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