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破廟之後,小黑一樣守在門口。而我愈發覺得瞌睡,我想我也是心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睡得著。
天亮之後,整個村子又恢複了白天時候的模樣。雪化的三三兩兩,路上行人幾許。我竄上村頭的屋頂,蹲著望了好久。
賣花的老婆婆此時不在。一個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挑著一擔柴火,正在往家裏趕,一位母親,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走在一側。一個鐵匠大冷天的仍在敲敲打打,一個男人站在櫃台外同他商量些什麼。還有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從村頭走到村尾,又從村尾走到村頭,不知道在找什麼。
小白也竄了上來,趴在我身邊,失望地說,“我把整個村子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好吃的東西。家家戶戶大門緊鎖,我紆尊降貴地從狗洞鑽了進去,誰知道裏麵都灰塵都堆成山了,房子根本就沒有人住。”
“你說什麼?”我轉過頭來。
“我說這裏根本沒有人住,哥哥,再這樣下去我們幹糧吃完了的話會被餓死的。”小白有些無奈。
我用下巴指了指路上的行人,說:“可能隻是出門去了吧。你說沒有人住,那下麵這些是什麼?”
話剛說出口,我也覺得有一些不對勁。昨天初至村莊,所見到的行人好像也是這幾個。昨天買花之時,那個挑著柴火的中年男子似乎正從身後經過;去往破廟的時候,我有聽見鐵匠敲敲打打的聲音;而那對母子好像正從對麵的巷子走過來;至於那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究竟在不在,我倒是記不清了。
眼神開始不由自主地尋找那個書生模樣男子的蹤跡,待見到他正在村口往裏走,我便迫不及待地就躍下屋頂,向他走去。
我作了個揖,道:“這位兄台,打擾,在下單...簷,在下姓單,單名一個簷字,想請教兄台......”因沒有提前備好假名,我瞟見屋簷便隨意給自己安了這個名字,結果,我保持著禮貌的姿勢,話還沒有說完,那人便熟若無睹地從我麵前走了過去。
我愣了一愣,三兩步跑到他前麵,重複道:“在下......”。誰知,他仍是自顧自的走著。
我止住腳步,歎了口氣:“這人真是沒禮貌。”
而一旁的小白,齜牙咧嘴,都想衝上去咬他了。
下一秒,小白果真衝上去咬他了。
一臉猙獰的小白猛地撲了上去,想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結果卻從他的身子穿了過去,砸到地上,差點刹不住車。
人是虛體?
看到此景我同小白麵麵相覷。
小白反應慢了半拍,愣了一會突然往我這裏衝過來,說:“大姐!我真是受不了你了!你不是靈女嗎?!這個地方這麼奇怪你怎麼都發現不了!”
我也愣了一愣,說:“這不是妖術啊,根本沒有妖氣啊。我怎麼看得出來?再說你不是狐妖嗎?你都有什麼本事?你怎麼看不出來?”
小白恨恨地說:“我才修煉一百年,才剛修出人形,你就對我這麼高要求,在狐狸界,我淡水水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你知道嗎?再說了,我的能力在這裏沒有用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