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此時心中亦是非常的不平靜,嘴角更是隱隱的有些抽動。雖然早就知道嶽峰同任盈盈有些關係,可卻未料到任我行會當場說出來,顯然是決意要坑華山派一次了。心中不由有些後悔,自己似乎不應該讓嶽峰跟著來。本欲是讓嶽峰正是同武林前輩們見上一麵,更是為了日後將華山掌門之位傳給嶽峰做些準備,卻未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而嶽不群幾十年的華山派掌門更是沒有白當,養氣功夫更是練了個十足,很快便平靜了下來,臉上竟然看不出半點的波瀾。當然,細算起來他華山派也不怎麼吃虧,最多嶽峰日後多一個好色的名頭罷了。而且以任盈盈的身份,若是沒給嶽峰定下李羽馨,倒也算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怕是他也有點拒絕不了,可惜現在有點遲了。
還好這尷尬無比的場景並未持續多久,任盈盈那邊很快就有了反應。任盈盈並未看嶽峰一眼,隻是開口道:“爹爹,你胡說什麼,我和給他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怎麼清楚。隻是那日獨自在客棧中,突然暈了過去,醒來之後便已經到了少林寺。”
聽到任盈盈看也沒看自己一眼,隻是說到“沒有關係”之時,嶽峰心有些不由自主的亂了一下,但總算是平靜來了下來。若是任盈盈當真能夠將他徹底給忘記,也算得上是了卻了一番心事,他心中的愧疚也能夠少上許多。
“是這樣啊,想來正如方證大師所言,隻是一場誤會罷了。”任我行點了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下雖說依舊有些不甘沒將華山派徹底拖下水,但目的也算差不多了。隻要如此一來,正道聯盟間的猜疑會便更加大了。而且稍後拚鬥之時,華山派的人更是不好插手。
再說了,這樣一來,華山派的人也的確沒了插手的必要。即便到時立下了功勞,也依舊免不了被人扣一個勾結他任我行的帽子。至於沒立功勞,那就更糟糕,卻是做實了勾結任我行的行動。
隻是三言兩語間便將危險最大的華山派給暫且排除了,任我行心中亦是不由微微有了幾分得意。
至於其他的,任我行掃了一臉沉默的方證,和同樣半點表情也無的衝虛、解風一眼,又看了一眼神色很是緊張的左冷禪一眼,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至於其他的,根本就不再他任我行的考慮範圍內,甚至手下人就足以解決一切了。
任我行這才繼續開口道:“既然是場誤會,那我等便算得上是叨擾了,這就告退。方證大師,今日冒昧前來少林寺,是我等的不對,如今便要告辭了。等日後,等日後定然再來少林寺做客。盈盈,向兄弟,我們這就走。”話音落下後,他竟是朝其他人一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慢著,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去就去,竟將我正道武林視作無物。”及至此刻,左冷禪終於是第一個忍不住了。明明是商量好一起對付任我行的,可如今眼看任我行要走,盡是沒人阻攔,他如何能夠甘心。
細說起來,眾人當中唯有他左冷禪同任我行恩怨最深。二十多年前任我行欲途要剿滅五嶽劍派,便是他帶人出手阻攔住的。更是在關鍵時候,同任我行一戰,兩人兩敗俱傷。本來但是,他左冷禪隻是出入先天,絕對不是任我行的對手。可偏偏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有著巨大的隱患,這才讓他有了可乘之機。而任我行更是因為那一戰,吸星大、法開始徹底反噬,最後更是被東方不敗暗算,囚禁了十多年。
可以說,無論任我行一統武林的大計,或者是遭受到的十多年來的苦楚,都算得上是同他左冷禪有巨大的關聯,他同任我行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一旦等到任我行奪回教主之位,那第一個對付的必定是他嵩山派,也必定是他左冷禪。
任我行聽到後,不由停下了腳步,心中開始有些哀歎,臉上也不由閃過些許陰霾,回頭看著左冷禪,開口道:“怎麼,方證大師都沒說話,你便開始多嘴了?莫非這嵩山少林寺,便是你嵩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