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峰悄悄溜上黑木崖之上時,隻見得黑木崖上依舊很是有些混亂。此刻正值黎明時分,東邊的天色雖然微微有些亮了,可實際上也是到了最為黑暗的時候。
再加上嶽峰武功非凡,輕功更是到了天下五人能及的程度,整個人移動起來便有如鬼魅一般,根本就無人能發現的了他的行跡。
此時任我行雖然成了日月神教的主人,可想要將局勢徹底平定下來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東方不敗擔任教主十多年了,自然也培養除了不少的心腹。要將這些人徹底的鏟除,明顯不是一件易事,因此有些混亂也是正常的事情。
嶽峰在大殿中掃視了良久,依舊是未曾發現任我行的行跡,就連任盈盈和向問天兩人亦是不知去了何處。
稍一猶豫,嶽峰便運轉起了紫霞神功,細細的感受周圍的動靜。自從進入了先天之後,於紫霞神功嶽峰算得上開始超脫了原本秘笈的範疇,而是開始走上了自己的路子。許多地方的,都要比原本的秘笈強上許多。隻是片刻之後,黑木崖上的大致情況都有些了然於胸了,便繼續向前行去。
繞過了大殿之後,經過一道長廊,便是來到了一座花園之中。及至此處,嶽峰突然間聞到一陣花香,胸襟也是為之一爽。微微遲疑了一下,嶽峰心中便已經明白,這裏定是離東方不敗隱居之所了。
當下嶽峰心頭不由更為的謹慎,再也不敢露出半點的聲息,生怕讓東方不敗有所察覺,依舊是慢慢的向前潛行。
如此又是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嶽峰總算是看到了人影,便連忙躲在一個大樹後麵遠遠的觀察。
隻見在裏許之外,任我行和向問天兩人並立站在前方,手中拿著兵刃,滿臉都是戒備之色。兩人身邊此時更是倒著一具屍體,那屍體上有好幾個針孔依舊還冒著鮮血,明顯是被繡花針刺中要穴,剛剛死去不久。不過看樣子,任我行和東方不敗還為真正叫上手。
至於任盈盈,則是被他兩人護在身後,站在另一邊。此時任盈盈手持著一把短劍,劍尖死死的指著一個男子的咽喉。那男子滿臉的胡須,卻是一個彪形大漢。隻不過此時卻一動也不動的倒在地上,身上更是有著好幾處不輕傷勢。如非是那胸口間微微的起伏,估計很難認出他還或者。
不要問,這男子就知道這男子定然就是楊蓮亭了。很快,嶽峰就明白,任我行這是怕自己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才讓任盈盈捉住楊蓮亭進行威脅的。
嶽峰這才凝目朝著遠處看去,隻見任我行的前方是一間小室。房內花團錦簇,脂粉濃香撲鼻。
東首一張梳妝台畔坐著一人,身穿粉紅衣衫,左手拿著一個繡花繃架,右手持著一枚繡花針,抬起頭來,目光盯著任盈盈,一臉煞白,就連身體都因緊張而微微有了些顫抖。這人這是天下第一高手,東方不敗。
此刻東方不敗打扮的妖豔到了極致,身上的衣衫式樣更是男不男、女不女,顏色之妖。不過映入人眼當中,不但無一點的別扭,反而是非常的自然,好似本就應該是那樣一般。
“任教主,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抓著我蓮弟做甚。”直過了許久,東方不敗才微微平靜了一些,開口繼續道:“你如今既然出來了,我也不與你計較。隻要放了我蓮弟,一切都好說。就算這教主之位,讓與你也行。對了,我蓮弟現在到底如何?”
任我行卻是並未答話,臉上卻露出了濃濃的失望之色。很明顯是有些未曾料到,被自己十年來當成心腹大敵的東方不敗,竟然會成為這副模樣。
但想起先前東方不敗出手的詭異模樣,他心頭也不敢放鬆一點,而是開口道:“東方不敗,恭喜你練成了《葵花寶典》上的武功。”
“練成,還差的遠。”東方不敗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這《葵花寶典》雖然算的上是博大精深,可終究是太過於殘缺。想來任教主當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未曾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