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施染說的不算假話。
她手裏的兩個饅頭的確是賒來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沒想到這麼巧剛好派上用場。
施成行,徐氏等人想著維護輔國將軍府的名譽,可她施染用不著。
左右是個不受寵的小姐,平日裏也的確是朝不保夕,能吃到的,也無非是白菜蘿卜。
跟施采的待遇那完全沒得比。
若是在府裏頭,施染說饅頭是賒的,施成行還不至於太動怒。
可現在是在輔國將軍府的大門口。
尤其是剛宣完聖旨,將軍府門口人潮浩湧。
那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將軍府的人,一隻隻耳朵豎的老高。
都是些喜歡看熱鬧的人,大多數的老百姓平日裏吃完飯後沒什麼事做,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談論貴權望門裏流出的一些鎖碎事。
口口相傳,甚至以訛傳訛,小小的事件便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最後,像施染賒饅頭這樣的事,就會成為整個都城的笑柄,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資。
沒有麵子的不是施染,而是施成行。
施染是準離王妃,就算她跟前麵的十一位準離王妃一樣沒有命嫁進離王府,可施成行的名聲不能損。
不然會成為同僚之間的笑話,有辱他的威名。
“怎麼回事,我將二女兒交由你名下接管,你就是這麼對她的?!”施成行將一切過失全都推到了徐氏的身上。
為了表示自己對施染的關心,以示自己沒有苛難她,甚至說出將她交給徐氏接管的話。
“妾身知錯。”徐氏立刻攬了下來,很快編了個說詞,“主要是這幾個月妾身太忙了。”
“老爺你是知道的,將軍府裏裏外外的瑣碎事全都是妾身一人在打理,難免有所疏漏……”
話未說完,被施染截了去,“母親這樣說,是承認自己能力不足嘍。如果實在是力所難及可以主動請纓辭去主母身份的。相信將軍府裏不缺能人。”
兩句話直接讓徐氏臉拉了下來,可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責罰她,畢竟自己站不住腳,“是母親的錯,疏忽了你。以後每個月母親會多給你些銀錢的。”
施染屬於那種順著杆子往上爬的人,“給多少呢。”
“五銀錢!”徐氏咬咬牙,自動將施染的月銀提了四銀錢。
這樣就跟其她庶出的小姐是一樣多了。
“可我記得四妹妹每月是一百銀錢,我這比起四妹妹來,生生的少了二十倍呐。”施染摳了摳手指頭,對於那五銀錢並不在乎。
“二姐姐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一個庶出的怎麼能跟我嫡出的相比。”施采對她愈發的不滿,認為她是在挑事兒。
施染心中冷笑,到底是誰忘了身份,到底誰是嫡出,誰是庶出,她也真好意思說的出口。
“父親剛剛都說了,早就將我交由母親名下接管。怎的到了四妹這裏,我身份就比四妹妹卑賤許多呢。”
“看來四妹妹並不將父親的話放在眼裏。”
“再者,如果真拿身份說事,我一個準離王妃,輩份兒上怎麼都比四妹妹你這個準太子妃要高上一輩。”
“可這月錢卻生生的少了二十倍,如果被離王爺知道不知道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