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房的人很快走的走,散的散。
剩下了施染一個人。
施染打開窗讓空氣流通,汙氣清除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寅虛子又不知道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站在了她的身後。
以為是蕭語去而複返找她茬的,施染拎起旁邊的一口大鼎。
朝著來人砸去!
寅虛子穩穩當當的接住了她砸過來的大鼎,卻仍叫屈道,“哎喲,哎喲,不得了!你這小丫頭要欺師滅祖嘍!”
看清來人,施染挑了挑眉,眼睛裏沒有半點歉意,“你都留我一人出來擋刀,我欺師滅祖,又能咋滴。”
“嗬嗬……”寅虛子幹幹的笑了笑,“你可是我的好徒兒,我哪能留你擋刀。我方才不是臨時有事,出去了一小會兒嗎。”
“我不想嫁給祁沐之,你去皇帝麵前幫我擺平這件事。”
“祁沐之人不錯啊,怎麼說都是個太子。反正你是太子妃,於你來說,怎麼都不虧。”寅虛子摳了摳鼻子。
小尾巴一不小心就被施染給抓住了,“你不是出去了一小會兒嗎,既然方才不在,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準太子妃一事的。”
其實不問,施染也知道寅虛子是故意躲那些家夥的。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寅虛子回來都待不長的緣故,就是為了與不必要的人碰麵。
第一次見麵時,寅虛子跟她說自己有三百多歲。
可是就目前來看,寅虛子怕是說謊,應該不止三百多歲。
一個人活得長了,知道的秘密就多了。
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怕是都曉得。
凡事,問神算,都不問問他來得快便。
“我那不是……不是猜的嘛。”這話,寅虛子自己說起來都沒什麼底氣。
施染也不與她拐彎抹角,“天女是誰?”
寅虛子不加思索回了她的話,“月宮的少宮主,陸芷依啊!”
“還說你沒偷聽牆角?”
“……”寅虛子不敢正視施染的眼睛,轉移視線後,也將話題轉移了,“噢!老頭兒我想起來了,我外麵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你好好籌備等著當你的太子妃,待你新婚那日,我定當送份大禮給你!”
音落,‘咻!’的一聲,寅虛子再次消失在了施染的麵前。
這一回是真的走了。
徒留施染一人傷神。
神特麼的太子妃啊,她一點都不稀罕好不好。
施染離開了學院,在回去的路上,卻碰到了丁芸馨。
準確點來說,丁芸馨是故意候在半路上攔截施染的。
她身後還跟了一百多名護衛。
這些人都是恭親王府的膘騎軍。
是恭親王的死忠,平時隻聽恭親王一個人的號令。
現在卻跟著丁芸馨一起出現,顯然是授了恭親王的意。
“你算哪顆蔥,殺了我的逸軒哥哥,還要我對你下跪磕頭!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丁芸馨看施染的眼神冒著火。
“我殺丁逸軒的話,又是我那天仙妹妹對你說的吧,你就那麼相信她?”丁逸軒是誰殺的,施染最清楚。
“她是不會說謊的!殺人償命,今日本郡主就要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