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嗬嗬……”施染將臉上戴的離王麵具扔到了九星環裏，腦袋轉過來，食指和中指輕挑著祁陌白的下巴，另一隻手在他左臉摸一下，又在他右臉摸一下，“誰讓你長得太過俊俏。別人要查你身份，我隻能說你是身邊的侍奴嘍。”
其實，是有很多種方法出城的，也可以給大白安置其它的身份。
但當時施染隻想到侍奴這一種身份。
這確實……跟他的長相離不開關係。
誰讓他長著一副女人都羨慕不來，天神共憤的臉。
祁陌白沒有甩開她的手，任她的小手在他臉上作亂，“你知不知道侍奴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陪睡的男人唄，這有什麼好難理解的。”
施染無心一句話，卻讓祁陌白心越來越亂，“你有幾個男人。”
這話問得古怪，讓施染不好答。
她的手由祁陌白的下巴和臉上收回，“睡過的應該就一個。”
她來到這裏後，醒來的時候就沒有守宮砂了。
如果按照祁沐之和心漣的說法，她應該隻跟男人睡過一次。
“就，一，個？”不想她的話讓祁陌白聲音越來越冷，他幾乎是從牙齒裏摩擦發出來的聲音，“一個都不夠，還需要很多？”
“就許你們男人三妻四妾，不許女人夫侍成群啊？”施染揉了揉鼻子，不以為然。
她記得大白說過要將她帶回去做侍妾。
這應該說明他身邊有不少的女人。
隻允許他說要她當侍妾。
就不許她說他是她的侍奴啊？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什麼毛病啊。
“夫侍成群？”祁陌白光潔的額頭蹙得緊緊的，怎麼聽都覺得這四個字不入耳。
“就跟宮裏頭的皇帝一樣，隔個幾天就換個人侍寢，嚐試不同的男人，人生才算不白走一遭啊。”施染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頭不是這麼想的。
她挺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首相偕的感情。
可是，似乎這事在她身上是很難實現的。
丫的，還沒嚐過男人是什麼滋味兒，就莫名其妙沒了守宮砂。
據她所知，這片大陸上的男子都很注重女人的貞節。
失了貞節的女人輕者嫁不出去，重者會受盡世人冷眼，被世人唾沫淹死。
在別人眼裏，她嫁給祁沐之，當太子妃，已經是積了八輩子的福了。
祁陌白不想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臉臭的能跟包公相比，“你想都不要想。”
發現他在生氣，施染訕訕的一笑，改了口，“所以，我隻是說說而已嘛。”
說出的話那般的驚世駭俗，祁陌白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話，覺得甚是荒謬，“我真想把你的小腦袋瓜敲開，看看裏麵都裝了些什麼。”
“這可不行，腦袋瓜都敲開了，人就得死，我活得好好的，沒道理急著投奔閻王爺。”
施染覺發覺祁陌白很疲憊，打算打處農戶休息一晚上，再趕路。
卻被祁陌白給拒絕了，“髒，不去。”
“有得你住就不錯了，還嫌七嫌八。”見他不答應，施染哼哼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若是想去小鎮上的酒樓裏住，怕是正符蕭語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