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珍霓手背上裂開一道三寸見長的口子,鮮血淋淋。
樂遊卻是笑看著,隻覺得梁珍霓這會的模樣像極了之前的梁夫人。不愧是一對極品母女!
“我這是專門打狗的藤條!確切的說,是專門打瘋狗的藤條!”樂遊清朗出聲,聽的一旁的紀尚低聲嗬嗬笑著。
梁珍霓臉色漲紅,瞪著樂遊的眸子仿佛是要吃了她。
“閔樂遊!你敢罵我是狗!好!我就先宰了這個小殘廢!”梁珍霓忌憚樂遊手中藤條的威脅,轉而將長劍對準了輪椅上的紀尚。
長劍挽出一道淒厲的劍花,直直的朝紀尚咽喉刺去。
“敢碰他!我就讓你臉上開花!”樂遊笑著出聲,那眼底卻比千年不化的雪山寒冰還要陰冷刺骨。
此時,被她關在外麵的那群飯桶紛紛砸著房門要衝進來,但是房門卻好像被人施了咒語一般,無論他們多少人怎麼撞怎麼踢,房門就是巋然不動!外麵的人隻覺得撞邪了一般!
樂遊手中藤條再次甩出一道詭異的弧度,梁珍霓吃過一次虧,尖叫一聲收回手中長劍擋在自己麵前,這張臉雖是保住了,耳邊的一縷發絲卻被藤條卷住連帶她整個人都被藤條帶到了半空中。
“姑姑,眼不見為淨。”紀尚衝樂遊默契的笑笑,樂遊唇角笑意擴散,下一刻,手中藤條大力甩向門口的方向,梁珍霓的身子被樂遊直直的甩出窗戶。
預料中的落地聲沒有聽到,倒是在院子裏響起一道輕狂不羈的感歎聲,
“這大晚上的梁二小姐半空墜落投懷送抱,鄭德我可接受不起!”
鄭德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樂遊眸子不覺狠狠地眨了眨。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但凡有鄭德出現的場合,十之八九會看到楊喬為。
“鄭德!楊喬為呢?”梁珍霓狼狽的從鄭德懷裏跳下來,絲毫不感激鄭德剛才接住她,要不是鄭德,她在一眾禦劍山莊弟子麵前可就丟盡所有顏麵了。剛才她可是被樂遊關在房間內打狗一樣的甩了好幾藤條!
“姑姑,楊喬為不在外麵。”紀尚見樂遊還站在那裏發呆,不覺小聲提醒著她。
“我知道。”樂遊點點頭,手中藤條在空中劃出一道瑰麗的弧度,藤條的前端嗖的一下搭在了門閂上,那看似並沒有上鎖的門閂卻是被三根肉眼幾乎看不到的絲線纏繞起來,這就是剛才外麵那麼多人如何砸門撞門都不得開的原因!
西域天蠶絲,輕薄如無物,卻韌性絕佳,金剛難斷其身!
樂遊收回三根天蠶絲,房門突然打開,外麵的人準備不足,稀裏嘩啦的全都摔在了地上,三五個人疊在門口,哀嚎聲不斷。
樂遊踩著趴在門口的人,腳步輕盈的走到院子裏麵。視線淡淡的掃過鄭德,唇角笑意闌珊,隻那眼底的冰涼卻看的鄭德不覺皺起了眉頭。
喬為跟閔樂遊剛剛才分了,這本就是沒有結果的兩個人,彼此之間隔了那麼遠,性格又天差地別,早分其實是對他們彼此都好!但閔樂遊似乎比喬為認真……
“閔樂遊!今日之仇,我梁珍霓絕不算完!他日我定要將你、”梁珍霓站定了身子,氣得麵紅耳赤。她之前完全沒將樂遊放在眼裏,論武功資曆,閔樂遊是名不見經傳,論家世地位,閔家早八輩子就衰落了!
閔樂遊這一身邪門的功夫是從哪兒學來的?
樂遊這邊還不曾開口,一道清朗開明的聲音已經郎朗響起,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梁珍霓的話。
“從今往後,閔樂遊結下任何愛恨情仇都由我梁羽山一力承擔!尋她麻煩者,先過本少爺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