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正見林霖變得這麼緊張,輕微一笑,又正色道:“我早就知道林家村有人窺伺,這起源於你爺爺當初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牽扯了太多太多人的利益,所以你爺爺一過世,他們就迫不及待過來了,他們在找一樣東西。”
他說到這裏戛然而止,讓林霖耗能消化自己所聽到的,林霖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印象中那個叼著旱煙滿口黃牙,甚至還有些形容猥瑣的老人,怎麼都不覺得會有這麼牛。
“他們在找什麼東西?”林霖小心翼翼地問。
“是你爺爺關於那個計劃的記錄。”林方正剛一開口,又突然停了下來,猛地竄向了門口,那速度真是勢如急風,一看就是高手林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爹還有這種身手,對他說的話就更加相信了幾分。林霖追到門口,隻見父親已經跑遠,似乎在追著什麼,但距離太遠他已經看不清了。
林霖回到涼席上,父親卻久久沒有回來,棺材雖然還擺在那裏,但聽了父親的一番話,他就不那麼害怕了。林霖等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父親卻還沒有回來,林霖以為是他自己回家去了,回家一問,二伯卻說林方正沒有回來過。
林霖這就鬱悶了,把昨天的事對二伯一說,二伯卻顯得更加鬱悶,坐在院子了抽了一上午煙,才說了一句:“他還是他這事告訴你了。”
林霖聽著就覺得鬱悶,這二伯也是一樣,就愛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二伯拉著他到自己麵前坐下,道:“本來我就不讚成把這事告訴你,我一個人就能擔下來,但你把就是固執,非說是你爺爺把這事托付給你的,不管你爸給你說了啥,你全當沒聽到就好,你隻要老老實實做你的大學生,所有的事都有二伯擔著。”林霖心裏苦笑,自己都已經知道了,還怎麼能當做不知道,更何況爺爺還給自己開了天眼,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爺爺的棺材也終於下葬了,但林方正還是沒有回來,眼看請的假就要到頭了,是時候回學校了,林霖就更加著急了,林方正一點消息都沒有,林厚樸卻一點也不著急,但不管林霖問什麼他都是照例地不肯說,有時候問得急了,就用一具“你爸比你有本事多了,你瞎操什麼心。”
就在林霖準備回校的前一天,村裏頭卻開進來兩輛路虎,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裏這可是稀罕事,村裏不少人都出來看熱鬧,隻見車裏走出來六七個男人,穿著一身西裝,派頭十足。
他們就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之中,直接進了林霖的家,林霖見這麼多人突然闖進自己家,也被嚇了一跳,說話都哆嗦了:“你們幹什麼,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這時候林厚樸也從屋裏出來,警惕地看著這一群人。
那個帶頭的人來回打量了兩人半天,最後對林霖說:“跟我們來吧,我們當家的有事跟你說。”
林霖愣了幾秒,才確定這話真的是對他說的而不是對二伯說的,這就讓他心裏叫苦不迭了,自己可是老老實實的大學生,哪裏得罪了這些大佬。
林厚樸上前一步,說:“又是找我,別動我侄子。”這一句話說得豪氣幹雲,但那人卻隻是瞥了他一眼:“你還不夠格。”把林厚樸氣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
林霖還在糾結如何是好,那人又說:“勸你還是跟我們當家的談談,這事跟你父親有關。”
那人一說到自己父親,林霖就立刻不淡定了,自己的父親失蹤這麼多天,說他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也不顧林厚樸的阻攔,就跟著那人走了出去。
那人領著他走到車邊,打開門讓他進去,林霖也不知道有沒有詐,提心吊膽地鑽了進去。隻見車裏還坐著一個人,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紮著一條馬尾,顯得十分精神,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十分漂亮的姑娘,看到他,林霖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林霖是吧。”姑娘朝他伸出了手,“初次見麵,我叫夏初音。”
林霖尷尬地跟她握了握手,初音,倒是耳熟的名字。
夏初音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從兜裏掏出一件東西給他,林霖接過一看,是一塊老式的懷表,再普通不過,但林霖看到它是卻瞪大了眼睛,這塊懷表他再熟悉不過,這是林方正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
林霖幾乎壓製不住渾身的顫抖,問:“我爸他在哪裏?”
夏初音聳了聳肩,說:“要知道你爸在哪的話我們就不用來找你了,其實不止是你爸,我哥也一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