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亞站了起來,有些猶豫地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林霖聽他語氣有些猶豫,看來是還沒下定決心,就搖頭道:“不必了,你畢竟和他是族人,這種當麵對質的事,還是讓我們外人去做吧,你隻需要告訴我他住在那裏就好了。”
克裏亞似乎被林霖說出了心事,低著頭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你們出去之後往右走,那邊藍頂的帳篷就是闊拖的家。”
林霖朝他致了謝,就和阿紮娜米走了出去,阿紮娜米看了看林霖,問:“你真的要和闊拖對質去嗎?”
“那不然怎麼辦。”林霖攤了攤手,“我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而且我覺得這個闊拖肯定是知道什麼內情。”
阿紮娜米問:“就憑他過激的反應來推斷的嗎?”
林霖搖了搖頭,說:“倒也不完全是。”
“哦?”阿紮娜米一臉疑惑,“還有別的什麼?”
林霖笑道:“直覺。”
兩個人才沒說了幾句話,就看到了前麵的藍頂帳篷,看來就是闊拖的家裏。
阿紮娜米停了下來,問:“怎麼辦?我們直接進去嗎?”
林霖道:“還能有什麼辦法。”
他說完,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掀開帷幕鑽了進去,阿紮娜米沒來得及拉住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跟著他走了進去。
帳篷裏麵十分陰暗,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不過十分清淡,並不刺鼻。林霖四處看了看,就看到床上躺了一個人。
林霖故意咳嗽了幾聲,床上那個人忽然驚坐起來,看著他們說:“是什麼人?”
林霖朝他笑了笑,說:“闊拖大叔,你別激動,我們隻是來探望你而已。”林霖走進了一點,才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闊拖。
闊拖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滿是胡渣,頭發蓬亂,麵容滿是憔悴,怎麼看都隻是一個落魄大漢。
闊拖聽他這麼說了,卻還是沒有放下警惕之心,盯著他們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我家做什麼?”
林霖找了一張板凳,隨意地坐下,說:“闊拖大叔你不要驚慌,我叫林霖,這是我的朋友阿紮娜米,我們現在寄宿在你們的部族裏,聽說闊拖大叔臥病在床,所以才過來看看了。”
這麼一說,闊拖才稍稍安下心來,躺了下來說:“勞兩位費心了,我沒有什麼事,你們走吧。”
林霖笑著說:“闊拖大叔都臥床這麼多年了,真的沒有事嗎?”
闊拖又坐了起來,瞪著林霖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霖收起了笑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五年前,塔塔木父親的事,你還記得嗎?”
闊拖瞪大了眼睛,瞳孔瞬間就長大起來,張大了嘴,驚恐地問:“庫爾班……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霖說:“我並不是什麼人,隻是對當年的事感興趣,所以才來問問你。”
闊拖連連搖頭,痛苦地抱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什麼事都不知道。”
阿紮娜米見他這樣子,也有些不忍心,不由瞥了林霖一眼,但是林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憐憫的表情,而是走到了闊拖的床邊,說:“原來塔塔木的父親是叫庫爾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