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陵長喘了幾口氣,又休息了一會,才緩過氣來,就忙著問林霖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霖本來是想要他好好休息,卻拗不過夏陌陵的性子,隻好把這裏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夏陌陵。
夏陌陵聽完之後皺著眉頭問:“你是說那個族長除了放出兩條小蛇來限製你的行動之外,就沒有別的手段了?”
林霖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的,可能是有什麼手段還沒使出來吧。”
夏陌陵卻搖頭道:“我看不像,他在鬼物攻擊之下,竟然毫無反手之力,似乎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養鬼也是件高難度的事,你說他真的能夠自己做成嗎?”
林霖聽罷,心裏一跳,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族長的背後,還有一個人?”
夏陌陵點了點頭,道:“我看應該是這樣。”
阿紮娜米忽然插嘴道:“族長養鬼,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還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嗎?”
十幾年前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林霖的心裏忽然震動了起來,好像這句話在哪裏聽過。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默契,林霖竟然想到了林山土,他不也是十幾年前被那個黑袍人所害死的嗎?時間同為十幾年前,不過地域卻天南地北,難不成還會是一個人做的嗎。
但是林霖的心裏,的確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黑袍人,就是毫無理由的懷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直覺吧。
夏陌陵見林霖一臉沉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就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林霖連忙搖頭,道:“沒有啊,我隻是在想那個人究竟會是誰,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夏陌陵冷笑一聲,道:“誰知道呢。”
整個部落已經變成了一片屍海,根本無法居住,第二天秦鍾醒了過來之後,就直嚷著要走,但是林霖跟他們好歹是相處了這麼多天,也實在不忍心他們的屍體就這麼晾著,就動員了大家跑了一個大坑,把他們都給埋了。
林霖不知道他們各自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的部族叫什麼名字,所以也沒法給他們立碑,隻能在心裏為他們禱告,希望他們能夠早日輪回。
一切的事情做完之後,一行人就從這裏離開了,再次回到了烏魯木齊,在這裏,林霖就和阿紮娜米告別,阿紮娜米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隻能含淚揮別。
再次坐上了返程的列車,林霖的心裏卻有些迷茫。為什麼每一次事件,自己的身邊都總會少那麼幾個人,如果在這麼走下去,又到底要犧牲多少人。
火車呼嘯而過,窗外的景象不斷變化,林霖卻已經看得有些麻木,沒有了父親,自己又該去哪裏,爺爺死了,二伯走了,隻是林家村那棟冰冷的房子,就算是他的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