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腦是越來越不靈光了,無論她怎麼用力去想,仍是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他。
“畫兒,你的表情還真夠難看的,是在怪我嗎?”白二爺完全置身事外,手裏逗弄著才剛出生,流著他的血的兒子。
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外出幾個月,回來已經有一個活生生的兒子在等著他。
而他兒子的娘親,似乎相當的不開心。
古畫連瞪他都懶,反正這位白二爺馬上就要跟秋大小姐成親了,一旦成完親,她和玄兒還不知道排到哪兒去呢,以後與秋大小姐生下孩子,也必定是不記得玄兒的存在,於其在白秀山莊沒有存在感的生活下去,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在這裏生活。
“二爺,”她幽幽的道,眨巴著眼兒,泛著晶瑩的光,“你馬上就要與秋大小姐成親,我和玄兒夾在你們中間,隻會讓你更加的為難,”她輕輕抽搐,委屈感十足,“秋大小姐也不可能待見我和玄兒的,為了大家好,還請二爺讓我帶著玄兒離開白秀山莊。”
“玄兒?”白二爺嗯了一聲,惦了惦這名兒還中聽,“玄兒是他的名嗎?倒是沒有聽娘提起孩子已經起名了。”
終歸不是正室嫡出,哪會費那麼多的心思。
“玄兒是我取的。”
“也好,你是孩子的娘,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勞苦功高,給孩子賜名也是理所應當,從今天開始,他就叫白傲玄。”
“不行,他叫古清墨。”古畫忍不住開口直嗆。
“古清墨,”白寅慢悠悠的挑了挑眉,黑幽幽的深眸睨著她,才發現,從來不敢正眼看他的古畫,此時此刻,盡然毫不避諱,不閃躲的盯著他的雙眼看著,古畫依舊是古畫,那樣的眉,那樣的眼,可,卻也有些不同了,“為何我的兒子會姓古。”他非常謙遜的問。
“當然是隨我姓的,”她就姓古啊,現在才知道自己姓古,當她還是萬鳳樓的副樓主時,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
至少,這副軀體是姓古的,這副軀體生下的孩子,理所當然也該姓古。
“二爺,你不過是十個月前爽了一晚,之後什麼都沒做,什麼苦都不用受,就平白的撿了個兒子,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她的兒子可不白給人家,“你想要兒子,往後可以讓秋大小姐給你生,你想生幾個,秋大小姐就能給你生幾個,要是還嫌不夠,二爺還能納妾啊,納個三房五房的,這是子孫綿延隨君所想。”就是別打她兒子的主意。
古畫的反應完全超出了白寅的預料之外,他認識古畫多年,雖不曾正視過這個丫環,她也是一直在明樓裏侍候著,跟前跟後是個應聲蟲,完全遵著主子的吩咐行事,主子說一,她不敢說二,如今,不過是經曆十月懷胎,初為人母,她的性情就如此大變,當真讓人好奇。
“若沒有那一夜,你又何處來的兒子。”他有趣的看著古畫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與之前的古畫有著完全不一樣的風情與性格,“那一日,雖非我之願,可也是你的第一次,該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必須經過那樣親密無間,才能懷育孩子,你我之間的關係,比起其他,該是更加親昵才是,畫兒,何苦將與你親密之人,推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