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激動,她被最後一口湯給嗆到了,咳得自個兒眼淚亂飛,小臉脹紅,白寅不動如山,隻是放下手中的湯碗,輕輕拍撫著她的後背。
並且,伴著柔聲指責,“都已經是孩子的娘,還這麼莽撞。”
“誰莽撞了,”終於止住了咳,古畫嗆了回去,她太專注他說話完全忘了他在喂湯,這一口湯都會嗆出來了,老天,她的喉嚨都快要燒起來了,“你說出這樣的話,不僅僅是我,任誰聽到了也會是這種反應嘛。”怪她,她才驚訝呢。
古畫完全忘了要與他保持距離,拉著他的衣袖輕扯著。
“二爺,你真的已經決定不打算跟秋嬰成親了?”她瞪著大眼兒問。
白寅輕睨著她,脹紅的小臉如上了上等的胭脂水粉,靈動水漾的雙眸勾人極了,紅潤的唇輕啟著,完全是一副撩人之態,古畫在他身邊服侍多年,為何,他從未發現古畫有這一麵。
眼前的小女人,與之前的古畫當真是同一人?
他總有一股怪異的感覺。
“你很關心嗎?”
被他這一問,古畫微惱,明知他是故意的,既然她開了口就不打算打退堂鼓,不問個清楚明白的怎麼對得起自己開的這一次口呢。
“當然啊,”她彎眉嬌笑,“若是秋大小姐不嫁白家不嫁你,那你豈不成了我和玄兒的,沒有旁人來分自然是高興的。”他大爺是想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嗎?
“原來畫兒是想獨占我,”他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
“占得了一時也好啊,我知道你不可能讓我成為你的正妻,白二爺的妻子怎麼也得與白秀山莊門當戶對,我這個小丫頭也隻能給二爺暖暖床,生個孩子,名份什麼的還是不要癡心妄想。”她雙眼盈盈欲淚,“二爺肯給古畫和玄兒一個容身之所已經是千恩萬謝。”她說得可憐又委屈。
卻與之前的態度大不同,是個人都知道她不是真心所言。
白寅如此聰明,豈會不知,他樂得配合她演戲,一把將她擁有懷中,手,輕撫著她的臂膀,“玄兒是我的兒子,你是玄兒的母親,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你是我的女人,何止一個容身之所,別的女人該有的,我自然會一一全數給你。”
“包括名份嗎?”她揚著小臉。
“你要什麼名份?”他問。
“白寅的妻子。”她直言。
“好。”他允諾。
好得這麼幹脆,古畫眉頭微蹙,這事兒可由不得他一人說了算,白二爺的妻子,那得由他爹他娘一同說了算,秋家的婚事就是遠威侯爺與白夫人替他訂下的,或許他自己也是有意的,可她很清楚,遠威侯爺若是要替兒子訂親,必定是考慮長遠的利益。
白家長子白躍的妻子是護國大將軍之女,此女不但家世背景與白躍不相上下,更是個文武雙全的大才女,在皇城可是頗具盛名的,若不是白躍本身是同樣也是個能文能武的優秀男子壓根就不可能入了護國大將軍之女的眼。
白躍三年前娶妻,至今與妻子並未生育子嗣,反正天高皇帝遠的,遠威侯一家長年居於白秀山莊,若無大事,是不會輕易進京的,白夫人更是以矜持為名,並不會當著長媳的麵去質問為何三年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