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的,自然是他白二爺。
古畫快快樂樂的替他收拾行裝,一路好走,不送,誰知白寅就是不肯輕易的放過她,讓她連自己的行李一塊收拾妥當,連玄兒的也一塊收起來。
“你說什麼?”古畫真的很不想露出一臉呆像。
“乖,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白寅哄兒子一樣的哄著她。
古畫眉頭緊鎖,確定她真的沒有聽錯,他是打算帶她和玄兒一起上獨孤門去參加獨孤門主的七十大壽,“二爺,這不合適,獨孤門主不僅要辦七十大壽,還要清理門口,你拖家帶口的去,對他們未免也太不尊重,再說,玄兒還小,不宜長途跋涉。”
她才不要去,有他在一旁盯著,她哪來的機會偷溜。
“玄兒的體質很好,出行並沒有問題,”白寅黑眸直盯著她,瞧得古畫有些心虛,“畫兒因何不願帶著玄兒與我同行,是想著乘我不在,好帶著兒子離開嗎?”
說得這麼直白讓她怎麼回答,她多想點應是啊,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啊。
“哪是啊,人家才不會呢,”她連連搖頭,“白秀山莊吃好喝好用好穿好的,一切都是最高規格的,出了山莊的門,連安全都成問題,我又不是傻子,才不會把自己往絕境上逼呢。”
“畫兒當真如此想?”
“當真。”她豎起兩根手指做發誓狀。
“好。”轉個身,他交代冷翠替古畫和玄兒收拾行囊。
古畫氣得兩隻鼻吼都快要冒煙了,這位二爺是聽不懂人話嗎?完全沒有一點尊重人的意思,她說過了不去不去,就是不想去,他憑什麼要她去。
嗚嗚——
縱使再不情願,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夜無眠,翌日一早,仍然要頂著兩隻熊貓眼抱著兒子跟白寅一起出發,根可恨的是,他連冷翠都不打算一起帶去。
“這是玄兒親近父母的最好時機,何需帶其他人一起,你我足夠照顧玄兒。”話雖如此,可他眼中明明說著她是玄兒的娘,本該就要照顧玄兒的,怎麼可以丟給別人。
這口氣,她忍。
想了一個晚上,她也想通了,一起去就一起去,睡上還是增長見識,他一出門,會遇上的事可比白秀山莊還要多,乘著空隙說不定她更能輕易的離開。
輕車簡行,一輛馬車是安置她和玄兒的,馬車上有他們的行李,為了方便照顧玄兒,連白寅也舍了馬,直接上了馬車,白寅帶了四名隨行,石天是其一,還有三個古畫不認識,是第一回見。
一路上,白寅對她和玄兒都多有嗬護,時時關照他們母子的感受,若是疲了累了,立刻停下馬車,就地休息,日陽還未西落,便找好的過夜的地方,這一路上,白寅表現的是一個男人的風度與體貼,讓古畫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疼愛玄兒說得過去,她不過是白家的一個丫環,為何,他還對她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