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鳳九出現,我想回萬鳳樓一趟,是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人送到夜追命的掌下,我不明白為什麼會看到樓主將我當成擋箭牌一樣的擋在他的身前,承受著夜追命那致命的一掌,我更想知道,我的軀體是否仍在,還是已經化成一堆塵土。”想想就覺得可悲,屬於自己的回不去,不屬於自己的霸占著,“二爺,玄兒是我生的,我愛他,為了他願意做任何事情,可是,追根究底,玄兒甚至不是我的孩子。”
而他白寅,白二爺,也不是她的男人!
這些難道她都不該在意嗎?
她自認隻是個普通人,不曾修仙,不曾看破世俗,這些事,她仍是在意的。
“玄兒是你經曆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不是嗎?”
“是,”那痛,她至今不能忘。
“現在喂養著玄兒的人,是你嗎?”
“當然是。”
“所以,你就是玄兒的娘,沒有別人,鳳九就是古畫,古畫就是鳳九,從今往後,你們已經溶為一體,不管鳳九的軀體如何,古畫的靈魂何去,那都已經不重要。”
他大爺真看得開,三言兩語就已經解決了所有的難題,可別人並不像他那樣,鳳九自認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人,若不是她愛鑽,以她在萬鳳樓的排名,還真的當不了奉毒部的奉主,更不可能成為副樓主。
她名雖為鳳九,卻不是第九個進入萬鳳樓的鳳兒,每一個進入萬鳳樓的鳳兒年歲都是不同的,大的十來歲,小的隻有三四歲,在十二歲之前,鳳兒都是一樣學習的,十二歲之後,將會以鳳兒所長重新排名,她在十二歲那年,改名鳳九,至今一直延用。
名字對她來說,並不重要,進萬鳳樓以前,她有別的名,叫鳳九之前她也有別的名,甚至連現在她還是有別的名。
隻有鳳九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萬鳳樓諸部皆是定數,一旦確定奉主之位,經年不改,除非原來的奉主死去,才會在奉毒啊下重新挑選新的奉主。
現在,鳳九死了,她甚至不知道是誰接替了她的位置。
是鳳決,還是鳳輕。
“鳳九的軀體不在了,可她的靈魂還在,軀體可以換,靈魂可以嗎?若當真可以,就不該讓我繼續保有鳳九的記憶,我有古畫的記憶,或許不多,但是有許多事還是記得的,二爺,我會帶著玄兒逃離,是不想與玄兒分開,一旦把玄兒留在白秀山莊,我不知道以後我們母子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機會。”她需要他的保證。
若是他保證,她還能再度回到白秀山莊仍可以繼續當玄兒的娘,她會硬下心腸把玄兒留在白秀山莊的。
那兒對他來說是安全的。
少了玄兒在身邊,她也可以加快步伐做自己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