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掌又起,這一掌,是直擊古畫的命門。
她無路可逃。
隻想消失不見。
真是見鬼了,她剛才太擔心玄兒的安危,讓冷翠抱著玄兒進去了,完全忘記玄兒就是她的保命符,現在,她的保命符沒有在身邊,豈不是要被野道這道催命符給催走。
遁遁遁——
老天爺,讓她遁了吧!
讓玄兒收了野道這惡賊!
*
睜開眼,她在荒郊野外,古畫非常確定自己從來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因為,她對這個地方完全沒有一絲印像,這是哪?
她是死了嗎?
所以,這裏是地府?
咬了咬舌頭,疼,看來她還活著。
“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活生生的我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想想的確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唯一的可能是野道把她給劫出來了,可野道費盡心思將她劫出來,不可能自己跑得不見人影吧。
“難道是我剛才說的遁遁遁?”所以就真的給遁了,老天爺是不是跟她開了一個玩笑,之前她想讓人死,玄兒幫她實現了,現在,她想要遁,沒有玄兒相助,她自己給實現了。
莫不是,她真的如樓主所言,是詭族之後,才會發現如此詭異的事情?
“好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回白秀山莊——。”她可沒有忘記石修還躺在紅梨園的地上,冷翠和玄兒還在紅梨園裏呆著,她心裏焦急,擔憂冷翠和玄兒的安危,不知道那聲救命有沒有驚動白秀山莊的護衛,有沒有人去救他們。
*
直至翌日清晨,古畫才回到白秀山莊,一大早的,她就不走正門嚇人了,走了側門,側門她經常走,不需要人給她開門,她也可以自由進出。
一進莊便直衝紅梨園走去。
不知為何,內心總有一股不安的感覺。
“寅兒,寅兒,你不能這樣做——。”
紅梨園裏傳來的是白夫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紅梨園外有許多莊裏的護衛。
古畫猶豫了一下,還是當著眾人的麵走了進去,她低垂著臉看路,實在不想有人問她怎麼好好的跑出去了,她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編了一路的理由,也完全沒有編出一個聽起來更加合情合理一點的。
“寅兒,夠了,你嚇到別人了,你嚇到娘了,你不能這麼做——。”
他做什麼了?
古畫有點好奇了。
一進紅梨園的園子裏,古畫總算如願知道白夫人到底在驚叫什麼了,天哪,瞧瞧她看到了什麼,他的男人在掏——,掏另一個男人的心。
另一個躺平在地上的正是昨天傷了她的野道,此時的他早就已經死翹翹了,他的屍體一點也不完整,是被白寅給掏的,他似乎要將野道的屍體撕碎了,一塊塊肉,一條條筋,一根根骨的找著什麼。
他的眼有點發紅,他的臉,毫無表情。
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她一步一步靠近,不敢上前,隻怕停在白夫人身邊,小心亦亦的問道,“夫人,二爺這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