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幹淨,清爽的,她喜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暖暖的味道。
一點也不喜歡他的身上沾上屬於別人的味道。
就算要沾,也隻能沾上她的。
對了——
她剛才好像沒有看到秋嬰,發生這麼大的事,她怎麼沒有出現,她不是一直都跟在白夫人的身邊嗎?
白寅猶如初生嬰兒一般立在古畫的麵前,她努力的做到視而不見,目不邪視,他的身材其實很好,常年練武的人,身材結實健碩,他穿著衣服顯修長,脫了有料,真的讓人飽眼福的,她覺得自己還是要稍稍的矜持一些。
下人抬了熱水進來,他被她拿了一件披風給擋了起來,直至下人退開,她才拉著他進浴桶,好好的泡一泡,她拿著浴梳將他從頭到腳徹徹底底的刷了一遍,連頭發也一根根的洗得幹幹淨淨。
再用清水從頭到腳的澆了一回,穿上熏了香的幹淨衣物,總算是沒有血腥味了。
他的神情回複到了之前,沒有紅眼,沒有冷臉——
她依舊記得他剛才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瘋狂,那麼的可怕,她知道,他不是那種人,怎麼會出現那一麵的。
“二爺,我老老實實的跟你交代是怎麼離的莊,你也要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麼回事?”不會是練武練歪了道,走火入魔了吧。
“你說。”他將她擁入懷中,閉上眼,聽著她的聲音。
“好,”古畫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他,“昨晚野道擊我一掌,我受得結結實實,他再來第二掌,我知道自己一定撐不下去,當時我心裏就在想,若老天垂憐,讓我遁開此劫,遠離危險,結果——。”她偷瞞他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神情。“結果呢,我一睜開眼就在城郊了。”
害她途步走了大老遠才能走回來。
腳都酸死了,一會她也要一大桶熱水好好的泡一泡。
“的確神奇。”白寅睜開了眼,黑眸幽幽,黑到了底,“你醒來時,身邊沒有異樣的人出現?”
“沒有,半個人都沒有。”害她想找個人幫忙一下都找不到。
“那就奇怪了。”
“的確很奇怪。”她繼續靠回他的懷裏,“之前樓主說懷疑我是詭族之後,我以為詭族之事已經發生在玄兒的身上,沒想到,我身上也來了如此詭異的事,詭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完全不知道。
“別多想,該知道的,以後會清楚,不該知道的,隻會徒增煩惱。”他柔聲安撫著她。
古畫點了點頭,他這麼說也是沒錯的。
“那二爺呢,昨天到底怎麼了?”她很在意他的異樣。
白寅先是沉默了片刻,古畫差點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總算是開了口。
她在他的懷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上,所以,她被按著,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的心跳,一聲,又一聲,似乎有些急促。
半晌之後,他的聲音透著胸膛傳了過來。
“昨天,我以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