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坦是個率真的人,直來直往的,當她想要了解一個人就會主動去了解,不會像其他大家閨秀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等著,等,是等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經曆許多的葉坦,對這個道理是再明白不過的。
她主動找了古畫,也見識到古畫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的確很特別,不若一般女子,她欣賞這樣的女人,或許,這與她之前生活在白秀山莊有關。
江湖的事,她隻是道聽途說,從來不曾真正的行走過江湖。
別說是江湖了,她活了二十多年,京城也隻出了兩回,還僅僅是出城去寺廟上香,女人在這世道上是可悲的,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隨意走四方。
女人還要被逼迫著嫁人生子。
祈王說了,白寅是個非常合適的對像,合適與不合適,不是祈王說了算,是葉坦說了算。
畢竟,一旦事成,要嫁給白寅的是葉坦而不是祈王。
這一日,一大早的葉坦便開始妝扮,女子的容顏是自己的武器,她長得不醜,自然也不需要繼續去扮醜,她樂意用自己美美的一麵去麵對其他人,那樣,讓她更有足夠的自信。
拜貼一早就送到遠威侯府去了。
通過祈王,葉坦很清楚今日是白寅輪休的日子。
他在家。
打扮妥當,帶上見麵禮,坐著轎子,上遠威侯府去。
……
明樓
早膳過後,白寅便被侯爺給喚過去了,說是商談什麼事兒。
今兒個是白寅輪休的日子,他最近的確是比較忙,不過,之前他可是允諾了,輪休之時,會帶著玄兒一起出去走走,一家人出門散散心去。
誰知道他一早就被喚走了,今日還有沒有時間。
“不好了,”突地,符盼匆匆回了明樓,“姑娘,不好了。”
她氣喘籲籲的,可見這一路是急跑回來的。
“別急,慢慢說,果兒,給她倒杯水。”古畫道。
“是,”區果兒倒了杯水,讓符盼喝下,喘了口氣才能好好的說話,“姑娘,真的不好了,今兒個府裏來客人了。”
“來客人怎就不好了?”
“姑娘可知來的是什麼人嗎?來的是祈王之女,沒有祈王的陪伴,她盡然一個人找上門來了。”真是足夠大膽的,以前隻是聽說祈王之女是個心高氣傲,且膽子比男人還大的女人,放眼天下,還真的沒有幾個男人駕馭得了這樣的女人,女兒之家,無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婚姻大事,也定當是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生祈王之女這些都不從,她從自己的心,“她一早讓人來遞了拜貼,是來拜會侯爺和世子爺的,這會,人已經在前廳奉茶了。”
符盼一口氣說完,差點又喘不過來氣了。
古畫卻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知道葉坦終歸是要見白寅一麵的,她絕對不會等著和白寅一起洞房花燭夜才見上一麵,沒想到的是,她直接來了侯府。
倒是對侯府的狀況一目了然了。
長輩也著見了。
“她來就來了,世子爺已經過去,無妨。”
無妨?
區果兒和符盼這下完全不明白了。
“姑娘,那祈王之女是極有可能成為世子妃的人啊。”區果兒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姑娘還如此的淡定,難道就真的篤定了世子爺是不會被人搶走的嗎?
那不是一般人啊。
那是祈王之女。
那是素有才女之稱的祈王之女,是個很特別的人,世子爺都能看上姑娘了,怕是一定會看上祈王之女的,畢竟,世子爺的眼光,與一般男人實在是不太一樣。
“不是還沒成為世子妃嗎?等她成為世子妃再說吧。”
“可那時,已經晚了啊。”
區果兒和符盼麵麵相視,完全無法理解姑娘心裏是怎麼想的,若是換成她們,她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這門親事成功,一旦世子妃的位置有人了,就算世子爺再怎麼疼愛姑娘,那也跟現在不一樣了。
“晚了又能如何?我現在就到前廳去把她給打出去?”她虛心討教,“以我現在的身份,怕是連前廳都去不了。”
這倒是——
一個通房丫頭是不能在外頭拋頭露麵的,隻需要乖乖的呆在院子裏,隨時討世子爺開心就行了。
可——
隻有認輸了嗎?
往後,她們的日子就要開始難過起來了。
“姑娘可以偷偷出去瞧瞧。”
“偷偷?”
“是啊,偷偷看看,奴婢們也想知道祈王之女是個什麼樣的人,姑娘,你就去吧。”兩人都盼著能一起到前廳去瞧瞧,順道也可以看看世子爺的態度。
若是世子爺對祈王之女是感興趣的,那她們回來之後,可是要做好世子妃有人的決定了。
往後,怕是不能再住在明樓。
姑娘也不能得獨寵。
連玄兒少爺的位置,也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一旦世子妃產下嫡子,誰還能確定世子爺依舊像現在這樣。
……
古畫正愁著無聊,她們既然提出來,她也想去瞧瞧。
葉子也想跟著一塊去。
“好啊,一起去。”
“可是,玄兒少爺呢。”葉子有些為難了,總不能把玄兒也一起帶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