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了,快去看球吧!”班裏的女生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著。章曉除了忙學校工作的事,基本上就是聽歌睡覺,像個小豬一樣,就喜歡趴在桌子上,被午後暖暖的陽光曬著,然後在音樂的陪伴聲中睡上一覺。“章曉,別睡了,走吧,這場陣容很強大呢!”小q一邊拽章曉,一邊說道。“算了,不去了,咱們班的球還用看,怎麼都是n01唄!”說完又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章曉,拿球!”幸虧章曉反應快,要不然非得被砸得鼻青臉腫不可。當然,這也是練出來的,剛上學時,章曉不隻一次被這小子砸過。說話的這個是班裏的球神,是係裏的籃球隊隊長,也是響當當人人物,因為和章曉一樣都是東北人,所以這家夥從上學的時候就對章曉特別的照顧。而章曉呢,就拿這家夥當哥哥一樣,習慣了有事找他,習慣了被這家夥照顧。“快走吧,隊長找你,還不走,小心一會‘鬆子’們醋意大發找你報複!”小q笑著說。“快走吧!”說著,這家夥把毛巾一把扔給章曉,幫哥拿著。可是章曉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直到她聽到窗外的議論聲“今天可有看頭了!”“就是,這幾大高手在一起打球還真是少見呢!”“不是高手,是才子,不——是帥哥好不好!”“聽說楊森首發哦……”終於,章曉站了起來,幫宋鬆然抱著球,脖子上掛著宋鬆然扔給她的毛巾,一起走向球場。
宋鬆然,就是剛才扔球給章曉的家夥。高高壯壯的,典型的東北男生,爽朗樂觀,是係籃球隊的隊長。在校園裏絕對有一票粉絲——就是剛才小q說的“鬆子”。每場比賽的時候,“鬆子”必到。但是,宋鬆然眼裏卻不在意什麼鬆子核桃的,他隻記得每次比賽章曉是不是在場。
一聲哨響,球場上的歡呼聲就此起彼浮,一浪高過一浪。其實這裏麵過半的都是偽球迷,不是為了看球的,一眾是來看楊森的,一眾是來看宋鬆然的。章曉被宋鬆然安排在場外最好的位置坐下,小q也在旁邊。就這樣激烈的比賽開始了,其實勝負顯而易見,宋鬆然帶領的班級球隊是多次對外拿大獎拿到手軟的,比賽根本沒有懸念。但是,楊森和宋鬆然是好哥們,所以大師兄喊打場球麵子還是要給的,隻不過大家都沒把勝負當回事。但是,兩邊的粉絲粉條們卻激動的不行,把這場比賽期待的刀光劍影的。果然,不出所料,上半場結束哨聲響起,比分懸殊到38比58。如果不是楊森撐著,恐怕更慘吧。章曉的注意力也不在球上,目光一直追逐著楊森的身影,一個帶球、一個過人、一個跳躍、一個籃板,她都仔仔細細的看在眼裏。這麼久以來,她看過宋鬆然打的球無數次,大賽小賽,但是從沒今天這麼細致的觀看過。因為,宋鬆然是不用章曉擔心的,隻要章曉說要冠軍,那必定就是冠軍。
宋鬆然一臉的汗水走到場邊,上臂顯現結實的肱二頭肌,從章曉的脖子上拿過毛巾擦起汗來。章曉習慣性的從身邊拿出水遞給宋鬆然,宋鬆然也順理成章的接過來,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兩個人默契的就像左手和右手。“章曉,哥們打的怎樣?”章曉哼了一聲,知道他們又要開玩笑。“告訴你吧,你要是不來,鬆然都說了就讓我們對付他們就行了,他根本不用上場!”宋鬆然拿著毛巾打了下剛才說話的家夥,示意他閉嘴。“曉,誰能勝?你希望誰能勝?”小q故意問道。如果以前,章曉會毫不猶豫的說出口,但是今天——她猶豫了。她知道為什麼,一旁的宋鬆然也一定知道了大概。
下半場毫無頭緒的開始了,對於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賽來說,場下的觀眾看的似乎就是雙方對出彩的球員,而那些啦啦隊自然也是一樣的,雖說角度不同,但是目標一致,就是看楊森和宋鬆然的pk。他們兩個也沒辜負了大家的期待,下半場剛開始就打得熱鬧的很,楊森帶著球隊打出個66比68的小高潮。宋鬆然沒什麼鬥誌,下半場和上半場簡直就判若兩人。小q看出了門道,“曉,看來勝負的關鍵取決於你了……”小q話音剛落,隻見兩個帥氣高大的身影騰空而起半米來高,兩隻大手衝著升空的籃球擊去,此時整個球場上空的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大家屏住呼吸,眼睛隨著兩個身影移動。隻聽咣咣的球聲響起,大家“啊”的一聲震撤整個學校的上空。楊森下落時扭到了腳踝,倒了下來。隨後宋鬆然也被楊森絆倒,重重的摔在場上。
章曉立馬衝到場上,跑到宋鬆然的旁邊,抱著宋鬆然的頭,著急的問道“沒事吧?沒事吧?”說完,她的餘光還是不聽使喚的投向楊森的方向,楊森被同學們扶下場,應該是被一個女孩和他的同學一起扶走了。“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受傷,別著急!”宋鬆然一邊解釋一邊拍著章曉的頭說道。
宋鬆然勸走了同學們和隊友,每次受傷他都習慣了隻有章曉在場,在她麵前他可以喊可以叫,可以不用時時刻刻偽裝成一個男子漢的模樣。他一手摟著瘦小的章曉,一手抱著球,一瘸一拐的兩個人來到了學校醫務室。走進來,章曉就看到楊森躺在床上,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剛才應該傷的很重。“森哥,嚴重嗎?”宋鬆然先開了口。他們因為都喜歡打球,所以都是私下裏的好哥們。這次要不是楊森說要畢業了,不玩就沒什麼機會了,也就沒有這場比賽。“沒事,鬆然,別擔心!你怎麼樣?”“我也沒事,結實著呢!”兩個人到惺惺相惜起來。章曉見楊森身邊有個長頭發的女孩陪著,隻是微笑示意一下,沒有多說什麼。“你們這些孩子,打起球來不要命了!你說你來的次數自己都記不清了吧?”校醫衝著宋鬆然生氣的說。“你也是,快畢業了,你還受個上,這下你得躺一段時間了!”說完又衝著楊森無奈地說。宋鬆然被校醫檢查完後,校醫告訴他不算嚴重,就是簡單的軟組織挫傷,但是幾天內不要碰球了。但是,看樣子楊森倒是有點嚴重。果然,宋鬆然和章曉走出去的時候,聽見校醫說楊森得打石膏。章曉聽到這話,不放心的回頭望望,宋鬆然看出了章曉的心思,出了校醫務室的門,對章曉說:“別擔心,沒事的,過幾天我陪你來看他……”宋鬆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話的,他知道他不想說,但他知道他必須得說,隻要能為章曉做的事他都會去做,沒有願意或者不願意。“走吧,還是關心你自己吧!”章曉瞪了宋鬆然一眼,兩人就這樣攙扶著像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