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村子的中間的一所宅院內,昏暗的燈光從內屋的窗戶裏映出,透過門縫,一個麵容素嚴,雙鬢有些微白的中年長者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兩個少年,正是孟來旺孟長盛兄弟,來旺的臉上還是有些紅腫。
“什麼,來旺,你懷疑孟進偷著習武,平日可沒聽說他偷看族內練氣啊,二長老可每天都會去練武場的。”問話的真是這位長者,孟族現任族長,來旺兄弟的父親,孟凱。
“父親,我和弟弟看得清清楚楚,他的步伐極為詭異,憑我的速度都追不上他,還有他的彈弓,隻看到一道白影朝我飛來,都來不及反應。若是未習武,我怎會……”孟來旺在旁邊說不下去了。
“是的父親,哥哥說的不假,當時我也在場上,那孟進就好像使了什麼妖法一般,把哥哥給射中了。”孟長盛在一旁附和著。
“如此說來確實有些蹊蹺,當年長老幫隻是禁止孟進習族內之武,若真如此,又無人教授,孟進到何處偷習而來。”孟凱皺了鄒雙眉,十分不解。
“父親,想必是孟進那個好朋友,孟虎,偷著將族內的功法傳給孟進的,這倆家夥又是鄰居,經常粘在一起。”孟長盛在一旁搶著說道,虎子是最有可能打敗他奪得今年族內考核第一名的,那他作為族長之子,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盛兒,說話要有證據,單憑推斷,可不能服人。我知道孟虎最有希望和你爭奪考核冠軍,你可有證據?”孟凱畢竟是一族之長,不是那種受人慫恿之輩,即便對於自己的兒子。
“父親,我……”孟長盛頓了頓,說不出話來。
孟來旺見狀趕緊拉了拉弟弟的衣袖,“父親,來盛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不想族內的規矩被破壞。”
孟凱搖搖手,示意來旺不要再說了,“也罷,如果真有人破壞規格,為父定當懲誡,你們還小,專心修煉才是正道,少在外麵給我惹事,平日我可沒少聽那幾個長老說你們的閑話。退下吧。”
“是,父親!”兩兄弟隨即出去了。
孟凱望著兒子離去,心裏有些自責,這些年族務繁忙,以致疏於管教兩兒子,瞞著自己這個族長父親在外麵做些欺壓族人的事情,要不是有自己庇護,幾個長老早要懲罰了。不過爭氣的是,兩個兒子練氣不曾落下,族內甚是拔尖,孟來旺在前年的族內考核中也是獲得第一名,當了內閣弟子,給他掙盡了麵子。
忽然間外麵下人前來稟報,“二長老來了。”
“二長老夜間來訪,難道,是阿裏族那邊有動靜了”孟凱臉陰沉下來,一陣揪心……
轉眼就到了今年的成人儀式,這一天,族內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練武場周圍,老的少的,一個個歡聲笑語,好像過節似的,這也難怪,自從遷到神來島,大陸上的例行節日都淡了好多,反而是這種族內的大事,才吸引所有人都歡聚在一起。
按照慣例,首先為當年滿十六歲的族人舉行一個簡單的成人儀式,然後是煉器師理論考核,最後才是重頭戲,氣者考核比試,這才是吸引所有人的焦點,名次靠前的優異少年都是族內未來之星。
孟進和虎子早早就過來了,孟進則會參加煉器師的考核,虎子則參加練氣者比試。孟進的弟弟雖然也到了年齡,由於眼疾,隻參加成人儀式,其它的一概不參加。孟母也陪著兒子早早到了,哪個母親不希望兒子能有出息。
練武場的中間搭了個大擂台,周圍張燈結彩布置好了,而族長和一些長老們作為裁判坐在一側的席上,一個個交頭接耳,臉上洋溢著期盼的笑容。他們的旁邊分批站著內閣弟子們,其中就有族花孟蘭、孟來旺等,一個個麵帶威嚴,畢恭畢敬。
“時辰到,本年度成人儀式現在開始!”一名唱腔的管事頭模樣老者吆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