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個好消息,獵長說了,為了犒勞大家,這次的所有收入,扣除族內的繳納後,剩下都平分。獵長,你說是不是啊?”孟進俏皮地說完,盯著似乎抓狂的孟扒頭。
被孟進這麼一問,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孟族的這位獵長,包括其餘船看熱鬧的一幹人等。
孟扒頭海上飄了這麼多年,雖然實力不濟,漁船也不大,早就混了個臉熟,堂堂大廳光眾之下,也沒好翻臉,隻得默認地點點頭,還得陪點笑,這笑裏,不知道對孟進藏了多少把刀。
平心而論,海獸幾乎都是孟進一個人獵殺的,其餘獵手們隻是作些苦力而已,孟進應該占收入的大頭。孟進倒不在乎這些,他對族裏的這些獵手、獵民兄弟們,還是頗有感情的,特別是一些和虎子父親一樣的老族民,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們受孟扒頭的壓榨。
可孟進今天所作的一切,無疑就像是在孟扒頭的身上血淋淋地割肉,之前獵人隊伍就是獵長一個人說了算,他說的話,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仗的就是他的那把高階的漁叉,隻有他一件兵器能刺破海獸的磷片,為了鞏固自己獵長的位置,更加克扣獵物所得,控製大家的收入,不允許族內有第二個人能購買和他一樣的兵器。如果那天孟進給他看的不是小一號的小匕,估計孟扒頭早就動什麼歪腦筋奪走了。
孟進將沉甸甸的錢袋子丟給小石,讓他負責管理和分配金額,小石樂嗬嗬地提著袋子打理去了。
這時那個下獵司走道孟進跟前,小聲對孟進說﹕“上獵司,真的是獵長的決定嗎?”
孟進笑了笑,故作無辜,反問一句:“是啊,剛才不是都親眼目睹看他點頭了嗎?”
“以後多留點心。”下獵司頗有意味地說了句,拍了拍孟進的肩膀走開了。
怕什麼,他不就是有把叉子嗎?又鬥不過我,孟進心裏卻不太在意,望向孟扒頭。
卻見孟扒頭又走回海獵館了,不知道他回去幹什麼,難道去喝悶酒了,孟進皺了皺眉頭,也不去管,回到獵人隊伍中了。
好一會工夫,小石將所有收入都分配完畢,大夥拿著錢心裏都樂開了花,這一次他們每個人分到的錢,比之前他們一年的都多,能不高興嗎。
“進哥,這個是你分到的錢,一千七百多島幣,其它人也是這麼多,我們留了兩層收入上交族裏,已交給專人保管了。”小石笑嘻嘻地遞上兩份錢,在他的眼裏,已經把孟進作為崇拜的對象了。
孟進點了點頭,收下自己那份,心想這個小石辦事還真是利索。
這時獵長孟扒頭剛好回來了,邁著輕快的步伐,臉上洋溢著笑意,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氣極敗壞的模樣,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孟進看到孟扒頭態度改變得這麼快,心裏不由納悶,這家夥剛才恢複莫非吃錯了藥。
“獵長,這是您的那份,多謝您這次美意了!”小石又把孟扒頭分的錢遞過去,畢竟是獵長,小石表現得尚且還算尊敬。
孟扒頭也不推卻,接了過來,頗有意味地說了句﹕“不用謝我,都是孟進的功勞啊,哈哈!”
說歸說,他又轉過聲,麵對孟進,胖乎乎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孟進的肩膀,不痛不癢地說道﹕“好好幹,以後的海獸還得多靠你來打了。”
說完,晃著圓圓的腦袋直接走開了,也沒有其它異常的反應,完全不想剛吃了癟的模樣。
孟進被拍得莫名其妙,總覺得哪不對勁,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是哪出的問題,冥訣的修煉,讓他的直覺也靈敏了很多。
也許是獵長真的轉變觀念了,這樣也好,以後不需用這麼折騰的方式分配了,孟進自己對自己解釋了一番,不再糾結,和大家一齊整理供給去了,按照計劃,還準備再出海一次。
在海獵館休整了一個晚上,大夥好好睡了個踏實的覺,次日一大早,孟族補足了食物和水,精神抖擻地出發了,和以往不同,大家的心裏都多了份期待,有了孟進這個厲害的上獵司,打起海獸太容易了,他們隻要作些勞力活,就能分到可觀的收入,這等差事哪個傻子不願意幹。
又是一晝夜的工夫,漁船漸漸駛入狩獵區域,依舊有一些小海獸,老遠就好奇地探出腦袋,時不時張望著漁船上的獵手。
到了一階海獸的海域中心位置,獵民正想像往常停帆減速,準備開始狩獵,孟扒頭喝止住,下令繼續往海域深處行進一段距離,理由是可以多些獵殺海獸的機會。
獵手們都不是很在意此番,獵長的話也在理,雖然越深處海獸越危險,但畢竟也不是駛入太深,隻是一小段距離而已。
等到漁船剛接近二階海獸區域,就停下了,眾人紛紛準備起來。
一方麵,還是按照孟扒頭的方式,以山雞為誘餌,撒網斬殺,另一麵,孟進還是單身一人,闖入海中自行獵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