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1 / 3)

第三十六章 又見洞天

多情島。

皇甫擎天去的地方是多情島。

仇春雨她們去的地方也是多情島。

為什麼兩方到的多情島,環境竟然不同呢?

是不是有兩個多情島?

或是……

山,山巔。

山巔在白雲間。

雲像輕煙般飄渺,霧也像輕煙般飄渺,多情島卻在煙霧中,又彷佛是真,又彷佛是幻。

隻有一條清澈的溪水才是真實的,因為藏花她們就在溪水邊。

她們順著青青走的方向,沿著溪水往上走,現在已到了盡頭。

一道奔泉,玉龍般從山巔上倒掛下來,濺起了滿天珠玉。

這正是蒼天的大手筆,否則還有誰能畫得出這一幅雄壯瑰麗的圖畫?

藏花舉目四遊,訝然的說:‘你說你們住的地方就是溪水頭,怎麼我沒看見房子呢?’

仇春雨在笑,她看看藏花,看看任飄餞,再看看白天羽,她的笑容中彷佛有考考他們的

意味在。

任飄餞也在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那一道飛泉。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一道飛泉就是蒼天特意為夫人們在洞門前懸掛起的珠簾。’

‘你們住的房子就在飛泉後麵?’藏花問。

‘是的。’

仇春雨笑著回答,隨即轉身,舉步欲向飛泉邁去。

這時白天羽忽然開口:‘慢點。’白天羽上前一步:‘姨媽她既然懷恨那麼久了,這裏

麵恐怕沒有那麼好走的,還是讓孩兒在前領路。’

說完,也不等任何人有何異議,徑自先走向飛泉,仇春雨隻有微笑跟著,藏花和任飄餞

自然更沒話說。

山泉清涼冰肌,使得白天羽他們精神都一振,雖然他們的衣裳都已因穿過飛泉而濕了,

但因不知前麵有多少危險存在,大家都步步提神的走著,也就不在意衣服的幹濕。

飛泉後麵是一條寬寬的信道,信道盡處有一扇石門,白天羽看了看石門,伸手想推時

,仇春雨忽然說:‘如果你想用手去推這扇門,你還不如拿刀將自己的雙手砍斷。’

‘門上有毒?’

‘最少也有十三種。’仇春雨說:‘每一種毒都會令人生不如死。’

‘那麼要怎麼樣才能打開這扇石門?’白天羽說。

‘你的左手邊壁上第七顆岩石,用力向左扭就可以了。’

左邊第七顆岩石,白天羽向左扭了一下,石門果然‘吱啞’的開了,一團柔和的光線立

即湧了出來。

當然還是白天羽走在前頭,仇春雨第二,藏花和任飄餞跟後,等藏花和任飄餞進入後,

她們兩個人都楞住了。

寬寬的山洞內種滿了各種的奇花異草,二十六盞孔明燈高掛岩壁上,一隻水晶雕成的孔

雀嵌在左邊的岩壁上,一道山泉由孔雀的嘴裏流出,流入一個圓圓的水池。

水池內有一對鴛鴦在戲水,水池旁有一長排的水晶矮幾,矮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和

水果,還有各式各樣的酒。

一張又大又軟又舒服的床,還是擺在洞的中央。

洞內的一切還是和任飄餞、藏花逃出前所看到的一樣,隻是那些美麗可愛的女人已不在

了,隻有一個女人坐在床邊。

藏花和任飄餞沒想到他們穿過飛泉後,竟然又來到了他們逃出去的地方。

這裏就是多情島?

這裏就是仇春雨和仇青青、白小樓小時候玩的地方?

看見藏花和任飄餞的怪樣子,白天羽疑惑的問:‘你們兩個怎麼了?’

回答的不是藏花和任飄餞,而是坐在床邊的仇青青。

‘他們沒什麼,他們隻是不敢相信這裏就是多情島。’

‘為什麼不相信這裏就是多情島?’

‘因為他們已來過一次了。’仇青青笑著說:‘我本來是想先將他們請來這裏等你們來

的,沒想到他們怕寂寞,非要跑出去,和你們一起來才高興。’

海浪聲揉和著陽光從洞頂灑了進來,仇青青就坐在這一片陽光裏。

白天羽看著她:‘這麼說你是有計劃的將我們引來的?’

‘是的。’

‘為什麼?’

‘為什麼?’仇青青突然大笑了起來:‘問得好,為什麼?’

她突然厲眼看著白天羽:‘我一生的幸福為什麼會被毀?我的兒子為什麼就沒有名正言

順的父親?我為什麼要痛苦寂寞的過一生?為什麼?為什麼?’

是的,她為什麼要遭遇這些事?

就算她有錯,她的兒子也是無辜的,為什麼要陪她受這些罪?

仇青青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滑過,最後定在仇春雨的臉上,她深深的凝注著仇春雨。

‘妹妹,四十年了吧?’仇青青說。

‘四十一年過三個月零九天。’仇春雨淡淡的說。

‘你記得真清楚。’

‘我不能不記清楚。’仇春雨說:‘你雖然給了我頭十六年的幸福,卻也給了我二十五

年的痛苦,在這二十五年來,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數,數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沒有數。’仇青青說:‘因為我所有的日子都已被怨恨所填滿了。’

‘怨恨?’仇春雨說:‘是我害你的嗎?是我造成的嗎?是我逼你離開的嗎?’

‘現在說這些已沒有用了,已來不及了。’仇青青冷冷一笑:‘二十多年前讓你逃過

一次,今天誰也逃不了!’

‘我敢來,就沒想到要逃。’仇春雨淡淡的說:‘事情終究要解決的,逃是懦夫的行為

,不是我們仇家的個性。’

‘我已經做過一次感情的逃兵,也受了四十年的痛苦代價。’仇青青說。

‘我又何嚐不是做過一次感情的逃兵?’仇春雨淡淡的說。

‘和我的比起來,你那算不了什麼。’仇青青的目光雖然怨恨,聲音卻是悲戚的。

一直沉默的任飄餞忽然開口:‘前輩,前輩們的事,原本不是晚輩能管或說話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