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趙玄奇被叫醒吃了幾個饅頭,便跟著陳金鄉繼續趕路。還是按照之前的方法,白天從大道趕路,晚上挑間驛站留宿。
稍微有點不同的是他們的隊伍又多了兩個人,趙玄奇最不想麵對的兩個人,左韓歌、左輕鶯,所幸再也沒有人提起鳳凰山打鬥的事情。
又是八九天過去,他們已經非常接近陳金鄉與帝都六院的學子約好的大雁關,隻剩下半天的路程,陳金鄉特意吩咐加快行程,想在趕上這半天的路程,結果天黑前還是沒能趕到。
可越是接近大雁關的地方,驛站就越沒有理由落地,太陽落到西邊的山頂上時,他們所經過的驛站就是到大雁關的途中最後一間,所以隻能找了附近一間破廟,暫時安頓下來。
等所有人都吃完了幹糧,陳金鄉吩咐道“都早點睡吧,不到明天中午應該就能趕到大雁關,到時候大家再吃頓好的。”
趙玄奇在廟堂的正中央燒了一團耕火,一行人便圍了個圈,在地上撲了稻草睡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白天趕路太累了,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在這個窗不擋風,屋頂連接著夜空的破廟裏,反而比在驛站時還要睡的安穩。
破廟中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和柴火燃燒的劈啪聲便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直到後半夜,“轟隆”一聲巨大的雷鳴,徹底打破了這份寧靜。幾乎所有人都從地上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陳金鄉通過火光與眾人交換著眼神。
左韓歌與劉詡異口同聲的說道“我聽見了打雷聲!”
“難道要下雨了?”陳金鄉透過屋頂的“天窗”觀察夜空,任然是睡前所看到的滿天繁星,別說下雨了,外麵連風聲都聽不見。
“有人在打鬥。”趙玄奇忽然說道“就在不遠的地方,人還不少。怎麼樣,要去看看嗎?”
“大概在多遠的地方?”陳金鄉問道。
“嗯……他們的位置稍微改變了一下,距離這裏大概兩裏。”趙玄奇答道,《赤目金息》讓他的身軀無限趨近於赤目金龍,他的五官甚至比凍川與凍河還要敏感,所以能夠聽到這麼遠距離的情況。
“你瞎說吧,這麼遠的地方你都能聽見?我可不管我要睡覺!”陳白露打了個巨大的哈欠,大小姐的起床氣頓時發作起來。
陳金鄉皺著眉考慮起來。他倒不是不相信趙玄奇的話,能與張細流打到平分秋色的人,就算能聽到那麼遠的距離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這裏不但靠近大雁關,與東宴的土地十分接近,同時也與土地連接了東宴與複宴下方的滿國接壤,這種時候還是盡量不要惹麻煩的好。於是他說道。
“既然他們離我們還有這麼遠,就不必要去惹麻煩了,我與劉詡守著,你們繼續睡吧。”
“這恐怕不行了。”趙玄奇卻說道。
他話音剛落,不遠處忽然衝天而起一道雷光,照得破廟中猶如白晝,巨大的雷鳴聲,震得所有人耳朵嗡嗡響。
這聲雷鳴過後,所有人都清晰的聽到了趙玄奇所說的打鬥聲,睡意瞬間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