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呢。”年輕人繼續說:“這樣的話,她很有可能經常捉田中的田螺食用,並且相當多是半生不熟。所以我才推測她得的是肝蛭病。”
專家們麵麵相視,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認可了他的診斷。
而年輕人將肩上的背包向上聳了聳,笑著對老代表說:“你手上的試管,是我從小女孩口中取出的唾液,拿去化驗室一測就知道真假了。肝蛭病的病菌隻會在人的唾液中顯現,所以你們怎麼檢查都查不出來的。”
老代表扶了扶眼鏡,皺眉望著手中小小的試管,交給旁邊的一個專家,讓他去化驗室看看。
而後緊張的氛圍漸漸緩和起來,“小夥子,果然好本事,你在哪裏學的醫啊?”
他一抹鼻子,嗬嗬笑道:“我不是醫科專業,隻是個半路出家的。”
“哦?那你在哪家學的醫啊?”他對這年輕人越來越有興趣。
“談不上學醫,不過跟著個糟老頭當當助理罷了。”
“助理?!連助理都有這麼好的醫術,請問你跟著的那位醫生是……”
老代表來了興趣還想再問什麼,隻見ICU病房內突然一聲尖叫,然後傳出陣陣哭聲。
旁邊的醫生指著他罵道:“虧你還說什麼治好了,你看看,出了事你得負責。”說罷趕緊往前跑去。
眾人也好奇這一會兒天上一會兒地下的怎麼回事,紛紛都上前查看。卻見病房內男人和女人緊緊抱住小女孩,哭成一片。
而那小女孩端坐著,雙臂抱著父母,肩膀顫抖著抽泣不已,皮膚上的綠色已經褪去了許多。
“羅主任、院長,患者的呼吸已經基本暢通,四肢可以活動,且心跳正常。”操作著一旁的監視器,小護士朝他們說道。
老代表見狀,趕緊轉過身,讓專家們將門關上。
白褂醫生看的出神,呆呆的望著麵前哭成一團的三人,“這……這怎麼可能?哪有這麼快?”
年輕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用我的方法,就是這麼快,飛一般的感覺。”
“這不可能,你用什麼方法?”
“很簡單,刺血。”
“刺血?”醫生瞪大了雙眼。
年輕人輕輕一拍自己的背包,笑道:“對,她這病,隻能放血。用三棱針刺穿她的穴道,封堵病毒入侵,然後放血。因為這種寄生蟲有個習性,隻會寄居產卵在一段血液當中。”
“那,那……那個打火機呢?我不信你還能用打火機來救人。”他想起剛才借打火機那一幕。
可葉重卻笑了笑,輕鬆道:“沒什麼,用來消毒我的針,剛才形勢危急,我可沒時間再到處找酒精啊。”
“你……你……”
就在火藥味越來越濃烈的時候,門外一聲叫喊,剛才拿著試管去化驗的那個專家回來了。
看這專家神色有些慌張。他一進來便急忙用手遮著嘴巴附在老代表的耳邊,竊竊私語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老代表扶了扶眼睛,嗬嗬笑道:“不管怎麼樣,既然已經治好了病人,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黑貓白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嘛。年輕人,你願意在這家醫院裏工作麼?”
“在醫院裏工作?”他撓了撓腦袋,“你做的了主麼?”
“呃……哈哈哈。”老代表聽聞哈哈大笑,隨即雙手放在腹下,平靜的說道:“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吳夢生。你說我能做的了主麼?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