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輕輕一笑,很自然的脫口而出,“這菜刀……不是用來治病的。”
“嘩——”
圍觀的人群裏再一次炸開了鍋,人人臉上均是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不少已經開始往外走,生怕會波及到自己。
而楊巧巧望著葉重,滿眼盡是不相信,她搖著頭道:“不可能的,你在開玩笑麼?”
“不是開玩笑,這菜刀確實不是用來治病的,而是……”
“什麼都不用說了,先跟我們回局裏再說。”警察顯得有些不耐煩,一把拉過葉重的手腕,“哢嚓”一聲就給他帶上了手銬。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楊巧巧眨了眨眼始終不敢相信,嘴裏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事情告一段落,人群慢慢的散去了。可大家依然熱情不減的在討論著剛才所發生的事,一個傳一個,一層傳一層。
而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羅浩楠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陰笑著,臉上堆滿了鏟除掉對手後的快感。
他心中愉悅的想要跳起勝利的舞蹈,“嘿嘿,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想罷,哼著小曲,轉身朝其他樓層去了。
然而,令他萬想不到的是,這次的“地震”不但沒有消亡,反而餘震不斷。甚至波及到了醫院裏的各科各室,處處都在傳聞,院長新招的一個赤腳醫生醫術了得,敢在樓道口動手術,還不用溫度計就能知道精確的溫度,等等等等……而且越傳越離譜。
過了兩日,就連清潔部門的大媽們都知道,院長請了個叫葉重的神醫。他是華佗不知道第幾代的傳人,醫術了得,能起死回生,沒了心跳的人一針下去就能活奔亂跳,口吐白沫的人一個穴道就能讓他把唾沫咽回去。
他不但取得了國際上十幾項醫學貢獻大獎,而且家財萬貫,呼風喚雨,似乎還跟省裏的高官沾親帶故的。
葉重被押著坐上了警車,帶回了豐寧市九倉區公安分局。
在警察局裏,他被關押在審訊室,朝四周一望,除了白牆還是白牆。隻有頂上的破白熾燈時不時一閃一閃的,給這單調的房間帶來一點不同的顏色。
“啪”突然眼前猛的一刺,兩盞亮到像是探照燈一般刺眼的燈光直射了過來,讓葉重不由自主的將頭往後撇去,盡量避開。
“哇,好刺眼,流淚了流淚了,快不行了,快幫我叫醫生,我眼睛要瞎了。”
“別裝啦,到這裏的犯人不下幾千個,也沒見誰瞎過。”兩個警察拉過椅子坐在了他正前方的桌子後,一個提筆記錄,一個笑嗬嗬的看著他,將刺眼的燈再朝前伸了伸。
半眯著眼,葉重有些適應了亮度,慢慢睜開眼道:“同誌,你們平白無故的抓我到底想怎麼樣啊?”
“嘿嘿,怎麼樣?你說呢?”一個偏胖的警察說道。
而另一個偏瘦點的埋著頭,用筆頭微微將帽簷頂了頂,笑道:“你見誰去醫院帶菜刀去的,不是去砍人難道給醫院做菜啊?老實交代。”
“誒,這話你說的還真對,我是去做菜的。”
“你……信不信我抽你。”瘦警察猛一抬頭,咬著下嘴唇,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而旁邊的胖警察伸手一攔,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你能開玩笑的麼?”
“是他先開玩笑,我就順著給他捧捧場唄。”葉重嘟著嘴說。
這下瘦警察可火了,噌的站了起來,跨著大步就要揍他,“嘿,你小子是懶驢不上套——欠抽是吧。那我就讓你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