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上課很順利,大概是因為軍人都訓練有素的關係,課堂上沒有一個人不認真聽講的,這和程穀心上輩子麵對的課堂環境簡直有天壤之別。以前的課堂裏,總是她講她的,大家坐在下麵各玩各的,沒有人上課聊天已經算是對她很大的尊重了。有時候,她提出幾個問題,難得會有一兩個真的認真聽課的學生起來回答。不像現在,她隨便拋一個問題,大家都搶著回答。
中午的時候,還是邱爾來侍奉著陪她吃飯。她心裏默默的覺得,邱爾現在就像她的小跟班一樣。其實,她哪知道,這是童翰城的命令啊。在這個軍營裏,除了童翰城自己,程穀心也隻和邱爾熟。而他一定挪不開時間,身為師長不可能總陪著自己的妻子。所以,他隻能把這個級別比程穀心還要高上兩級的少校派去照顧她,成為程穀心看來的貼身小跟班。雖然,確實是有一些大材小用。
“嫂子,謝謝你,嘿嘿。”邱爾今天一早就知道可以辦慶功會這件事兒,他心裏很感激程穀心。
“沒事兒,不客氣。”其實程穀心藏在心裏的潛台詞是,我一點都不沒事兒,我是攤上大事兒了,不知道以後童翰城會給她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呢。
“我就知道,師長一定聽你的話。”邱爾壞笑的說。
“嗬嗬。”她難為地抽了抽嘴角。
所謂的慶功會,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一頓,加餐加油,同時也免去了晚間的夜訓,能讓大家好好放鬆。不過,老俞就不能放鬆了,他一晚上的工程量巨大。幸好,他讓邱爾找了幾個會煮飯的小兵去幫忙,不然,靠他們廚房那些人,真忙不過來。
大家期待已久的慶功會終於開始了,士兵們的情緒都很激動。身為最大功臣的程穀心,當然要列席參加。
程穀心並沒有和童翰城坐在一起,她被邱爾拉到最熱鬧的位置。士兵們都一個接一個的跑去給她敬酒。程穀心本想著自己的酒量也不錯,士兵們也是一片熱情,但凡敬過來的酒她都一飲而盡。可是她不知道,部隊裏士兵們喝的都是酒精度在四十以上的白酒啊。雖然不是什麼品中珍貴的好酒,它的酒精濃度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沒過多久她腦子就開始暈眩,眼前星星亂飛。
來來往往的士兵,一杯一杯的白酒被喝進肚子,她在凳子上快坐不住了。童翰城沒有參與進進士兵們的熱鬧中,他和老俞坐在食堂的小角落裏,有說有笑的喝著白酒,手下們也不敢去打擾。遠遠的看到程穀心被圍在一大群士兵中,歡騰起哄著,他一笑置之。這個女人,才沒來他的軍營沒幾天,就已經籠絡了這麼多人心,她到底哪裏來的魅力。難得沒有這麼開心了,他不知不覺也和老俞喝了不少酒。
“首長,你快去看看嫂子,她…她不行了。”邱爾急急匆匆的跑過來。
“什麼不行了,你說清楚。”
“嫂……嫂子喝醉了。”
剛才不是還鬧得挺歡騰的嗎,他偶然能從人群中望見她幾眼。跟著邱爾走過去,果然看到她閉著眼睛攤到在凳子上,手裏還牢牢的握著一隻杯子,任他怎麼掰都掰不開。他和她講話,她便開始胡亂揮舞,嘴裏大聲叫嚷著,“喝!幹!”
童翰城無奈的搖了搖頭,看這情況,他隻能先把她送回宿舍了。她醉成這樣,走路必然也不會聽自己使喚,遂讓邱爾幫襯著扶到了他的背上。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微微的涼,刺激的程穀心趴在童翰城的肩頭眯開了眼。眼前的景象很神奇,她似乎被懸在半空,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在前進。身下軟軟的,溫溫很舒服,她不由得貼近了童翰城。
程穀心舒服並不代表童翰城他也舒服,身上的人兒緊緊的貼著他,又在夏季,兩個人身上都隻著了已經薄衣。若是其他人,這樣靠在他的肩頭,他可以做到心無旁騖。隻是這個已經成為他心上的人,又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怎麼能不動惻隱之心。
他童翰城一個三十多歲的熱血男子,常年在部隊清心寡欲,卻不能說明在那一方麵他已經沒有感覺了。那種滋味要細數起來,得是七八年前的記憶了吧。所以現在一旦勾起,是很可怕的事情。偏偏程穀心在她的背上不安靜,也許是一路走的搖搖顛顛的她很舒服,所以就不停地在童翰城身上磨蹭。她這一磨蹭,終於給童翰城狠狠的點了一把火。
食堂到他宿舍的距離不近,他一路走的很艱辛,卻不是因為肩上人的重量。望著出現在自己視線裏的小樓,童翰城重重的歎了口氣,他低頭輕瞥,自己的某處已經在他毫無自覺的情況下抬起了頭。這也是他七八年來難得少見的情況,還好,這樣的深夜裏,不會有第二個人能看見,不然,他堂堂師長的顏麵何存。
終於把程穀心成功的運到了床上,童翰城趕緊避而遠之的躲開,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酒,他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此刻,他急需去衝一個涼水澡,以緩解自己的欲念。